“好！”赤毫真君深吸一口气，仿佛要将胸腔内所有的憋闷与压力都压下去，郑重保证道:“他们的尸体，我一定会让您见到。我会亲自督办此事，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“但愿吧。”

林玄轻轻呵出一口气，语气轻飘飘的，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嘲讽与毫不掩饰的不信任。他目光掠过赤毫真君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些暗中涌动的潜流，慢悠悠地补充道，字字诛心:

“希望……不会出现什么尸身突然神秘失踪，或者停尸间意外失火爆炸之类的……巧合。”

他刻意放缓了“巧合”二字的发音，将其中的讽刺意味拉满。

这话如同冰冷的针，精准地刺破了赤毫真君努力维持的保证，将双方心知肚明的那层潜在风险与阴谋可能性，赤裸裸地摊在了明面上。

赤毫真君面色肃然，不再多言。他当着林玄的面，抬手间，掌心已握住三枚流转着莹莹光辉，符文密布的玉符。没有丝毫犹豫，他五指猛地收拢！

“咔嚓！咔嚓！咔嚓！”

三声清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，玉符在他掌中化为齑粉，点点灵光逸散开来。与此同时，一道不容置疑，蕴含着磅礴神念的命令，仿佛通过某种隐秘的渠道瞬间传达到了未知的远方:

“传我令谕，东西联邦范围内，所有能动用的人手，即刻抽调一半，不惜一切代价，严密监视核武团队所有成员的遗骸！若有任何异动，或任何人试图接近、破坏，格杀勿论！”

命令下达，他转而重新看向林玄，目光沉凝:

“这，就是我的诚意。”

他此举，几乎是赌上了天上大陆在东西联邦经营多年的部分暗桩和情报网络，只为了向林玄证明，他并非空口白话，而是真的在尽力排除干扰，兑现承诺。

然而，林玄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，语气依旧带着那份疏离与务实:

“别整这些虚的。玉符碎了，人手派了，最终我能亲眼看到、亲手查验到那些尸体，那才是真的。”

他不在乎过程如何壮烈，誓言如何动听，他只在乎那个实实在在，不会凭空消失的结果。

在真相大白之前，任何“诚意”都需打上折扣。

飞舟平稳地行驶在云层之上，下方是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。莫武站在舟头，双手负后，目光却不时瞥向独自坐在角落里的灵小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