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赶紧举杯：“一定！到时候还请您当裁判，我保证不跟您争！” 两人碰了碰杯，江屿喝了口啤酒，差点呛到 —— 他平时很少喝酒，今天太开心，忘了自己酒量差。

颜昔妈给她夹了块鱼丸：“快吃点，刚才站了半天，肯定饿了。婚纱勒不勒？勒就偷偷把拉链往下拉点，没人看见，我当年结婚就这么干的。” 颜昔点点头，咬着鱼丸，看着江屿跟赵野碰杯，赵野喝得满脸通红，还在喊：“哥！蜜月带我去海边呗！我给你们看煤球！我还会拍照，虽然手机屏碎了，但拍出来肯定好看！”

江屿笑着点头，又回头看了颜昔一眼，眼睛亮闪闪的，像落了星星。颜昔也笑了，举起水杯跟他碰了碰，水洒了点在手上，暖暖的，像此刻的心情。

下午三点，婚礼渐渐接近尾声。颜昔换了件轻便的白色连衣裙，裙摆上还沾了点蛋糕奶油 —— 刚才切蛋糕时，赵野抢着抹蛋糕，结果抹了江屿一脸，还蹭到了她的裙子上。江屿也脱了西装，只穿衬衫，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，上面沾了点猫毛和红酒渍。

两人坐在酒店小花园的长椅上，看着朋友们收拾东西。李萌正跟林小满吵架，因为林小满把婚纱的防尘袋弄丢了，李萌说 “肯定是你刚才追煤球的时候掉了”，林小满说 “是你自己没拿好”，吵得不可开交。赵野则在旁边帮煤球梳毛，梳着梳着把梳子弄断了，还嘴硬说 “这梳子质量太差”。

“累吗？” 江屿摸了摸颜昔的头发，声音里带着点疲惫，却满是笑意。

“有点累，但是很开心。” 颜昔靠在他肩膀上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，混合着点啤酒香，“你刚才念誓词忘词的时候，脸都红到脖子根了，我还以为你要哭了呢。”

“我才没哭！” 江屿赶紧辩解，耳朵却红了，“我就是有点激动，没忍住。对了，蜜月的酒店我订好了，就在海边，有阳台，能看日出，我还特意问了，能带着煤球一起住，就是要多付五十块钱押金。”

颜昔笑着点头，伸手攥住他的手，无名指上的戒指蹭过他的掌心，带着点微凉的金属质感。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，落在他们身上，也落在煤球的小领结上，暖融融的。

收拾好东西，两人抱着煤球往家走。路上，江屿突然说：“以后咱们每年婚礼纪念日，都回今天的酒店吃顿饭，再去学校篮球场打场球，好不好？我还带那个歪歪扭扭的誓言卡，你还戴那个小雏菊发夹。”

“好啊，” 颜昔笑着说，“还要带着煤球，让它看看咱们当年认识的地方，说不定它还能认出当年掉的那颗珍珠呢。”
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煤球在江屿怀里动了动，发出 “喵” 的一声，像是在应和。颜昔看着身边的江屿，怀里的煤球，突然觉得，这场婚礼虽然有很多小乌龙 —— 头纱缠头发、鞋跟卡红毯、戒指盒掰坏、煤球抢猫条，却比任何完美的婚礼都珍贵。

因为有最爱的人，有最亲的朋友，有最可爱的煤球，还有那些藏在乌龙里的小认真、小温柔。这些凑在一起，不是什么盛大的浪漫，却是最真实的生活，也是他们新人生篇章里，最温暖的开始。

回到家，江屿把西装脱下来，摊在沙发上，才发现上面沾了猫毛、蛋糕奶油和红酒渍，还有煤球抓的小爪子印。颜昔拿了块湿毛巾，帮他一点点擦：“你这西装算是废了，以后只能在家穿了。”

“没事，” 江屿笑着说，“在家穿也挺好，看到它就能想起今天的婚礼，多好。” 他把那个贴满小雏菊贴纸的誓言卡拿出来，放进相框里，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，旁边还放了张今天拍的 “全家福”—— 照片里，煤球叼着猫条，江屿的脸有点红，颜昔的头纱沾了猫毛，却笑得特别灿烂。

煤球跳上沙发，蜷在相框旁边，很快就睡着了，尾巴还轻轻晃着。两人坐在沙发上，手牵着手，看着窗外的夕阳，吃着剩下的喜糖 —— 是颜昔最爱吃的草莓味，有点甜，像此刻的心情。

“你说，以后咱们会不会还像今天这么慌慌张张的？” 颜昔突然问。

江屿笑着捏了捏她的手：“肯定会啊，比如以后煤球生小猫，咱们肯定也手忙脚乱的。但没关系，只要咱们一起，慌慌张张也挺好的，总比冷冷清清的强。”

颜昔点点头，靠在他肩膀上。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，客厅里的灯亮了，暖融融的。她知道，以后的日子里，还会有很多像今天这样的 “乌龙时刻”，会有没系好的领带、卡进缝隙的鞋跟、抢猫条的煤球，但只要身边有江屿，有这些吵吵闹闹的温暖，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
因为最好的爱情，从来不是没有瑕疵的完美，而是带着烟火气的陪伴，是把每一个平凡又混乱的日子，都过成属于他们的、独一无二的浪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