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掌心不再像刚才那样凉得扎人,倒像块晒过日头的石头:我...我能感觉到,有股热流从脚底往心口窜。他咧开嘴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,比我爹当年用烧酒揉腿管用多了。
李秀才的火把重新亮起来时,照见石壁角落有道极浅的刻痕。
他举着火把凑过去,羊皮纸般的指节叩了叩石面:听声音是空的!随着他的动作,石屑簌簌落下,露出三个模糊的篆字——巽风之门。
白桃凑过去。
石门上的机关盘刻着八卦图,每道卦纹里都嵌着细小的凹槽,像要填什么东西进去。
她摸出祖父留下的铜牌,那是块刻着震卦的老铜,边缘被岁月磨得发亮。八卦顺序。她突然说,震卦属东方,巽卦在东南,中间隔了...木生火?她翻出药囊里的紫灵芝——震卦属木,灵芝生于木,正是木行药引。
当紫灵芝被按进震卦凹槽的瞬间,机关盘发出的轻响。
白桃心跳漏了一拍——这和她小时候在祖父书房拆解的八卦棋盒,机关声分毫不差。
接着是巽卦凹槽,她取出半片晒干的辛夷花,那是巽风对应的木本花;再是离卦,她摸出块晒干的枣皮...
短枪上膛的声音像惊雷。
白桃的动作顿在半空。
孙掌柜不知何时站在密室入口,身上的粗布短打换成了笔挺的西装,领口别着枚樱花胸针——那是川岛芳子特勤队的标志。白小姐真是好手段。他的声音还是往常的沙哑,眼里却没了半分笑意,从你在秦淮河畔买那幅假的《百子图》开始,我就在等这一刻。
铁牛想扑过去,被白桃用眼神止住。
她的手悄悄摸向袖中——那里藏着用曼陀罗和蝉蜕制的迷魂香囊,是今早替陆九易容时,特意缝在袖口的。孙掌柜这是...要收保护费?她故意扯出个笑,指尖慢慢勾住香囊的丝绳,可我们身上除了这盒破玉,真没值钱的东西。
川岛小姐要的不是玉盒。孙掌柜的枪口晃了晃,指向白桃怀里,是玉盒里的东西。他舔了舔嘴唇,听说那里面装的,是药王宗秘传的《伤寒杂病论》真本?
白桃心里一声。
玉盒里的响动突然变得清晰,像是有什么活物在挠盒盖。
她盯着孙掌柜颤抖的食指——那是长期握枪的人才有的习惯,扣扳机前会先抖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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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也好奇。她突然松开香囊,不如我们一起看看?
孙掌柜的目光刚落到她手上,那枚绣着八卦纹的香囊已经飞了出去。
迷魂香混着暗河的潮气散开,孙掌柜的眼睛瞬间翻白,短枪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