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姐姐...小梅突然捂住额头,声音带着哭腔。
白桃刚要扶她,就看见少女的瞳孔在剧烈收缩——那不是恐惧的收缩,是被某种画面强行撑开的。
小梅的指甲掐进掌心,指缝里渗出血珠:我看见...我娘...她穿着月白的旗袍,怀里抱着个婴儿...她在哭,可她的手在发抖,她把婴儿塞进一个檀木匣里,然后...然后她举起了那枚古玉,和我的挂坠...一模一样。
白桃的心脏猛地一沉。
她想起前一刻石壁下翘起的半枚玉扣,和小梅的挂坠严丝合缝的纹路——原来那不是巧合。
那婴儿...是我吗?小梅的声音发颤,眼泪砸在挂坠上,我娘...她是不是用我...封印了天机锁?
洞窟外突然传来军靴碾过碎石的声响。
八嘎!她们一定在里面!
白桃攥紧腰间的勃朗宁,目光扫过密道深处的黑暗,又落回小梅泛白的小脸。
少女的挂坠还在发烫,像块烧红的炭,而光柱里的天机锁仍在缓缓旋转,锁身上的螭龙仿佛活了,正顺着光往密道方向探头。
她扯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小梅,先到密道里,剩下的...出去再说。
可当她们转身时,白桃瞥见石壁上那半枚玉扣的位置,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,在幽光里刺得人眼疼:
血亲为钥,魂归其主,
锁开之日,命陨之时。
远处的脚步声更近了,混着日军拉动枪栓的咔嗒声,像催命的鼓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