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。白桃反手握住她的手,指尖摸到小梅掌心的汗,数到三,我们冲过去。
一——二——
两人同时发力,白桃的银针精准刺中最后一处机关,通道的石门地打开。
她们跌跌撞撞冲出去,身后传来墓室塌陷的巨响。
白桃踉跄着扶住石壁,转头看时,刚才站的位置已经被毒液腐蚀出一个深坑,碎石混着毒液往下掉,扬起的灰尘里还能看见那副骨架的碎片。
小梅剧烈地咳嗽着,手里还攥着那截铜管。
白桃接过想收进包里,却瞥见铜管内壁有一行极小的字:唯血脉纯正者,方可开启天机锁。她的手指突然顿住,抬头看向小梅。
月光透过头顶的缝隙照进来,小梅的脸半明半暗,后颈隐约有淡青色的纹路,和她自己的一模一样。
山风卷着尘土灌进来,白桃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
她把铜管小心收进怀里,摸了摸后颈的青纹——比刚才又深了一分。
姐姐,小梅吸了吸鼻子,指了指地图上的巽卦标记,这里...是不是东南方?
白桃望着地图上朱砂画的巽卦,喉咙发紧。
她想起祖父说过,八卦锁的钥匙是活人,可他没说,这钥匙之间,竟还有血脉的羁绊。
她摸了摸小梅的头,我们该去巽卦了。
远处传来日军巡逻车的轰鸣,探照灯的白光扫过山顶。
白桃拉紧小梅的手,转身往东南方走去。
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两条纠缠的线,消失在夜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