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炼气九层的壁垒被撞开，灵力才稍稍收敛。

凌清鸢缓缓睁眼，指尖一弹，一簇迷你版混沌灵焱便跳跃而出，将滴落的岩浆瞬间烧成虚无。

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，曾经布满冻疮和老茧的皮肤，此刻竟莹润如玉，连掌心的疤痕都淡去了许多。

“原来……我不是废柴。”她轻声呢喃，眼泪突然滚落，砸在黑石上溅起细小的金芒。

那些年在柴房啃冷馒头的夜晚，那些被苏轻瑶踩在脚下的屈辱，那些被同门指着鼻子骂“垃圾”的瞬间，在这一刻都成了淬炼她的烈火。

就在这时，崖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云松真人的药篓“哐当”落地，千年雪莲滚了一地，他指着凌清鸢的手抖得像秋风落叶：“凤、凤凰虚影！混沌灵焱！你是……你是凤帝后裔？！”

古籍记载，凤帝涅盘时，会有混沌灵焱护体，凤凰虚影相随。

这等传说中的存在，竟出现在一个被视为废柴的外门弟子身上！

云松真人激动得胡子直翘，刚要祭出传讯符通知掌门，凌清鸢体内的混沌灵焱却骤然暴涨！一道黑金色火舌猛地窜出，带着焚天灭地的威势直扑他面门！

“不好！”云松真人慌忙祭出玄冰盾，那由万年玄冰打造的法宝撞上灵焱，竟像黄油遇火般消融，盾面瞬间被烧出个焦黑的窟窿！

他被气浪掀飞出去，撞在崖壁上喷出一口老血，望着那朵在凌清鸢掌心重新凝聚的灵焱，眼中满是惊骇。

这灵焱的威力，竟比古籍记载的还要霸道！

而凌清鸢此刻正捂着脑袋痛苦呻吟，脑海中那个苍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，带着彻骨的恨意：“苏家余孽，欺我凤族后裔百年，此仇不共戴天！女帝，杀了他们！用他们的血，祭我凤族亡魂！”

“谁？你是谁？”凌清鸢抱着头嘶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