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无殇在星窟里坐了三天三夜。
掌心的星核碎片始终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意,像苍玄最后留在她掌心的温度。
陨星台的星辉早已恢复璀璨,星岩上的星纹流转如河,可没有了那个会用星屑编花环的人,再美的星光都显得空旷。
“你说过,星核碎片里藏着你的魂。”她用涅盘净火轻轻舔舐着碎片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那你能不能再应我一声?哪怕……哪怕只是让碎片亮一下。”
碎片安静地躺在她掌心,毫无反应。
第四天清晨,凤无殇终于站起身。
她将星核碎片贴身藏在衣襟里,那里贴着心口,能感受到她的心跳。凤璃圣剑斜挎在背上,金红火焰比往日更盛,却带着股灼人的悲意。
她要回家。
回凤栖梧。
不是逃避,是要找到让他醒过来的办法。
刚走出星窟,就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陨星台边缘。
男子身着玄色凤纹长袍,赤金权杖斜倚在肩头,鬓角的霜华掩不住眉眼间的威严,正是父亲凤天翊;
女子一袭月白长裙,发间别着枚琉璃凤簪,指尖流转的清辉比星辉更柔和,是母亲凌月璃。
“爹?娘?”凤无殇猛地顿住脚步,眼眶瞬间红透。
他们本该在百年后,借陨星台星核的温养之力重塑肉身,此刻却提前站在这里,周身萦绕的星雾中,还带着星核特有的清冽气息。
“傻孩子,哭什么。”凌月璃快步上前,指尖的清辉拂过她苍白的脸颊,将泪痕拭去,“苍玄那孩子的星魂在星核里温养我们催熟百年期为三个月,我们才能在三凤婚礼时复活,虚实不定,如今才稳定。”
“此刻他有难,我们怎能坐视不理?”
凤天翊的手掌落在她肩头,掌心的凤凰灵力温和而厚重,带着父亲独有的沉稳:“苍玄用星核本源催熟了我们的残魂,就是想让我们能守护你。你娘的月璃清辉能安抚星魂,或许能让碎片醒得更快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