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不断记录着他的“打工”进度。
刘光鸿全神贯注,小心翼翼地调节着线圈的匝数,轻轻拨动着矿石检波器那根纤细的猫须触针,寻找着最灵敏的点。
滋滋啦啦的电流噪声从简陋的耳塞里不断传出,偶尔能收到一两个模糊的广播电台声音,信号弱得如同蚊蚋。但他并不气馁,他的目标不是广播。
第三天下午,当他再次微调线圈,屏住呼吸,将调谐指针缓缓指向465kHz附近的刻度时——
耳塞里持续的白噪声似乎发生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变化!一种非常微弱、但明显不同于广播信号的、规律性更强的“哒……哒……哒哒……”声,断断续续地夹杂在噪音中!
刘光鸿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!他死死按住耳塞,连呼吸都屏住了,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微弱的声响上。
那声音很轻,极其不稳定,时有时无,听起来像是某种 Morse电码,但速度极快,节奏也非常怪异,完全无法分辨具体内容。
他试图记录下那断断续续的点划序列,但速度太快,信号太弱,根本无法准确捕捉。
就在他全力倾听试图捕捉更多规律时,“哒哒”声突然消失了,耳塞里又恢复了纯粹的电流噪音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。
他不甘心,又耐心调试了很久,但那个奇怪的信号再也没有出现。
直到仓库门外传来管后勤的王老师催促锁门的吆喝声,他才不得不迅速拆卸收音机,藏好零件,收拾好书包。
走出仓库,夕阳刺眼。刘光鸿的心却沉在一种冰冷的兴奋和疑虑之中。
刘光鸿来到赵刚家,看见他在摆弄收音机零件,心中一动,忍不住问道:“赵叔,您这是在修收音机呢?”
赵刚抬起头,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带着一丝无语:“嗯,这收音机坏了,琢磨着修修。”
刘光鸿蹲下身子,仔细端详那些零件,说道:“叔,您看这儿,是不是线路断了?我觉得可以重新焊接一下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