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的动作僵住了。她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刘家,真要是把街道办的人叫来,她可吃不了兜着走。
但话已经说出去了,骑虎难下,只能硬着头皮把黄纸包往地上一摔,嘴里开始念叨些不三不四的话。
没过多久,刘光天就带着街道办的王干事来了。
王干事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,穿着蓝色干部服,表情严肃:“贾张氏同志,你在这儿干什么?聚众闹事?还搞封建迷信?”
贾张氏一看王干事真来了,顿时蔫了,刚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空,耷拉着脑袋小声说:“我……我就是心里憋屈,想说说理……”
“说理可以,去居委会说,堵着人家门口像什么样子?”王干事皱着眉,“还有,招魂是封建迷信,是犯法的!你知不知道?”
“知道,知道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贾张氏连忙点头哈腰地认错,“我这就回去,这就回去。”
王干事又看向院里的其他人:“你们谁看到刚才的事了?给我做个证。”
院里顿时鸦雀无声。
三大爷假装数着墙根的砖块,傻柱转身去擦桌子,连其他妈都低下头说“没看清”。
谁都不想得罪贾家,有的人甚至更想看看这事能不能闹大,说不定还能从刘家“逼”出个工作机会来。
“没人看到?”王干事有些无奈,她在这条胡同工作了两年,知道这院里的人精得很,“刘光天,你说你家被冤枉了,有证据吗?”
“我三弟根本没把名额给外人,那是易大爷胡说的!”刘光天急道,“我爸妈都能作证!”
“你们是一家人,证词不算数。”王干事叹了口气,“行了,这事我记下了,以后谁再敢搞封建迷信,或者聚众闹事,别怪我不客气!”说完,瞪了贾张氏一眼,转身走了。
贾张氏见王干事走了,偷偷松了口气,虽然没捞到好处,但也没被抓去训话,算是捡了个便宜。她瞪了刘家大门一眼,灰溜溜地回了屋。
院里的人见没热闹看了,也都散了。
三大爷回到屋里,对两个儿子说:“等着吧,刘家肯定理亏,不然怎么没人敢作证?这事儿啊,还有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