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领了结婚证,看着红本本上两人拘谨的合照,何大清才松了口气,又觉得讽刺:这辈子,竟跟个人尽可夫寡妇结婚,指尖在“四九城”三个字上摩挲片刻,没拆就塞进了灶膛。
火苗“噗”地窜起来,把信封卷成了灰。这已经是第三十七封了。
从傻柱十五岁到现在,他每个月都寄钱,可邮局的回执上,签收人永远是“易中海”。
他甚至托人去胡同里看过,傻柱下班就被易中海叫去家里吃饭,雨水的辫子上,总系着一大妈给的红头绳。
“师傅,您咋不拆啊?”小徒弟好奇。
“没必要。”何大清往灶里添了块煤,火光映着他的脸,“该知道的,总会知道。”他比谁都清楚,易中海扣下信和钱,就是想让孩子们觉得爹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,好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。
可他不急——聋老太还在,那老太太的关系网,从胡同里的片儿警到区里的干事,盘根错节。
他当年在饭馆听人说过,老太太年轻时救过一位大人物的命,只要她在一天,易中海就有恃无恐。
“那您还寄?”
“寄。”何大清拿起锅铲,把刚炒好的青菜盛出来,“等哪天,我亲手把这些钱交到他们手里。”
他藏在床板下的钱匣子,已经沉甸甸的了。傻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