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手上有没有拿什么东西?”
刘光鸿追问,接着让王站长弄铅笔和白纸过来。
“东西……”军嫂皱着眉,努力回忆,“好像提着个布袋子,鼓鼓囊囊的,但看着不重,走路的时候晃来晃去的……对了!他左手小指好像缺了一节,是我给他让路的时候看见的!”
刘光鸿心里咯噔一下。缺小指的男人,鼓囊囊的轻布袋——这袋子装不下三岁孩子,更像是……用来转移注意力的道具?
接着根据军嫂的描述,刘光鸿画一张素描,找她确认,是不是这样?
“没错,就是这个人!”
刘光鸿听见军嫂回复,立马喊上几个会画画的人,让他们一起白描临摹,他也不断画画,画好一张就让一个列车员拿走,让他们去盯人。
足足画满50张,刘光鸿继续对王站长说:“站长,让人重点排查左手小指有残疾的男人,提着布袋子的!另外,货场那边派两个人盯着,尤其是装牲畜的车厢,容易藏人!”
王站长虽然疑惑他为什么这么肯定,但看他眼神笃定,还是立刻吩咐下去。
广播里一遍遍播放着孩子的特征,站台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,连车轮碾过铁轨的“哐当”声,都透着股焦灼。
半个钟头后,还没消息,军嫂已经萌生自毁念头,毕竟这个年月,孩子丢失,基本找不到。
刘光鸿拿着画像,继续分析,目光落在男人的布袋子上,袋口露出点花花绿绿的东西,像是……是糖纸?
他心里忽然亮堂起来:“这袋子里装的是糖,他肯定用糖引诱孩子跟他走!估计里面有迷药!”
接着刘光鸿又让周围的群众一起帮忙观察,有谁抱着的小孩一动不动的,立马上报
果然还是要发动热心群众,货场那边传来喊声:“找到了!几个热心大妈,在装煤的车厢里发现个可疑男人,跟画像上的一样,还想逃跑!”
众人立刻往货场跑。装煤的车厢黑黢黢的,弥漫着呛人的煤粉味。那个缺小指的男人正蜷缩在角落,看见人过来,猛地站起来想往车下跳,被早有准备的周围大汉们一把按住。
他手里的布袋子掉在地上,滚出几颗水果糖,包装纸在煤灰里显得格外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