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春花同志你知道吧,就是隔壁班那个保育员,她老公前阵子离世,带着个三岁的娃,日子过得难啊。她这次也被提名,不过名次在你后面,你能不能发扬一下风格?”
阎解娣点头又摇头,魏春花确实可怜,但她因为家里事情导致平时工作不咋上心,迟到早退是常事,上次还把孩子的饭给喂多两顿,导致孩子胃疼,被家长投诉过。
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王园长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沉重起来:“我寻思着,先把今年先进让给春花,让她一个寡妇先把工级提起来,多拿点工资。你还年轻,以后机会多的是。”
阎解娣愣住,“园长,这……这不合适吧?先进是按平时工作表现和其他同事评的,我……们这样干,是不是不太好!”
“啥合适不合适的?”王园长打断她,脸变黑。
“同事之间就该互相帮衬,你家条件比她好,不差那点奖励,她要是没这次先进,说不定就得被调岗去洗厕所,那才18块。毕竟她今年被好几个干部投诉,你忍心看她娘俩喝西北风?”
这话堵得阎解娣说不出话。她知道王园长向来护着魏春花,但也没想到会让她把凭本事挣来的荣誉让出去。
“可我也辛苦一年……要是有这个奖状,我就可以考中级保育员证!”
“辛苦又怎么样,谁不辛苦,辛苦能当饭吃?”王园长拍着桌子,“我看你就是思想觉悟不够,一点集体主义精神都没有!下午我让会计把名字改过来。”
阎解娣指甲掐进掌心,开始反抗:“凭啥,就因为魏春花可怜,这不是帮衬,是抢劫,是道德绑架,我不会让,你们要是敢乱来,我就向上面投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