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牙，强忍着操纵杆带来的沉重感，全力拉动。

抓住矶谷规避时，因为飞机受伤而露出的微小破绽，再次将机头指向目标。

柳哲的子弹如同长了眼睛，精准地打中了矶谷96舰战的油箱和引擎连接处。

轰！矶谷的座机在柳哲面前凌空爆炸，碎片四散飞溅。

天空骤然安静下来。

只剩下两架伤痕累累的伊-16发动机粗重的喘息声。

“全速回航！快！”许三再次发出指令。

此时他的座舱里弥漫着焦糊味和液压油刺鼻的气味。

左翼破口在高速下发出恐怖的撕裂声，起落架无法收起，像个累赘吊在机身下。高度表在缓慢下降。

“洞三！你的飞机！”柳哲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
“知道了，起落架废了，左翼也够呛。”许三的声音异常冷静，带着喘息。

“油还有一点，我需要找地方迫降了。”

“我给你做参照，跟着我！”柳哲飞到许三侧翼，充当他的眼睛和导航。

“洞拐！你直接返航吧，我降落不会有问题的。”许三催他，因为敌机快要来了，现在不走就几乎走不掉。

“长官！你这是在骂我吗？我若是不能看到你安全降落，怎么有资格独自偷生？”柳哲牛脾气来了。

“洞三，洞拐，你们作战的长江北岸，有一块平坦的区域，可以迫降！”这个时候总部泰山及时传来了信息。

接到指令，他们艰难地转向，朝着长江北岸相对平坦的区域飞去。

许三的飞机操纵极其困难，左翼的损伤导致机体不断向左偏航，他必须用尽全力蹬右舵才能勉强保持直线。

起落架产生的巨大阻力也让速度不断流失，高度越来越低。

长江北岸的滩涂和一片收割后的稻田出现在下方。

许三选择了相对松软的稻田作为迫降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