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火车卧铺的小窗,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。我伸了个懒腰,刚坐起身就摸了摸身边 —— 空的。转头一看,文静正坐在下铺的小桌旁,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工装裤,裤脚卷到脚踝,露出纤细的小腿;上身还是那件白色 oversize 衬衫,扣子随意扣了两颗,露出一小片锁骨。她手里捏着个橘子,见我醒了,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:“醒啦?昨晚睡得挺香啊。”
“苏晴呢?” 我揉了揉眼睛,四处张望 —— 对面铺位空荡荡的,行李还在,人却不见踪影。
“喏,洗漱间呢。” 文静朝车厢连接处努了努嘴,手指剥着橘子皮,动作利落得像个小伙子,“估计是害羞了,早上我叫她的时候,脸跟熟透的苹果似的。”
我正想笑,就见苏晴端着个搪瓷盆走了进来。她换了件淡粉色的连衣裙,领口绣着细碎的白色山茶花纹,裙摆垂到膝盖,走路时轻轻晃荡;头发没挽,披在肩上,发梢还滴着水珠,显然刚洗过澡。看到我,她的脸 “唰” 地红了,赶紧低下头,把盆放在行李架旁,声音细若蚊蚋:“早、早上好。”
“早啊,苏晴。” 我朝她笑了笑,故意逗她,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有没有梦见……”
“秦受!” 文静突然打断我,把一瓣橘子塞进我嘴里,“别欺负晴了,人家脸皮薄。对了,你叫秦受是吧?这名字挺特别,跟你这人一样,看着老实,其实……” 她挑了挑眉,没往下说,但那眼神里的调侃谁都看得懂。
我差点被橘子噎住,拍了拍胸口:“我怎么不老实了?昨晚明明是你们……”
“是我们怎么了?” 苏晴突然抬头,眼神里带着点小倔强,“是我们主动的,但你也没拒绝啊。” 说完,她又赶紧低下头,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文静笑得直拍桌子:“看看,晴也开窍了!秦受,你可别想抵赖。对了,早饭还没吃吧?走,我们去餐车吃,我请客!”
餐车的木质桌椅泛着油光,窗外的风景已经变成了云南特有的喀斯特地貌,青灰色的山峦此起彼伏。文静点了三碗米线,还加了份卤牛肉,苏晴则偷偷给我碗里多放了个卤蛋:“你昨晚…… 消耗大,多吃点。”
我心里一暖,刚想道谢,文静就抢过我碗里的卤蛋:“凭什么他多一个?我也要!” 苏晴无奈地笑了笑,又给她夹了一个:“就你贪吃。”
“对了,秦受,你说你是来云南找人的,找什么人啊?” 文静边嗦米线边问,汤汁溅到衬衫上也不在意,“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,不像是来旅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