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受坐在余局家的客厅沙发上，指尖无意识地蹭着沙发扶手上的木纹。余局端着杯热茶，杯沿氤氲着白汽，他眉头微蹙，显然还在琢磨冯俊伟和秦羽墨的事。余婷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，穿件浅粉色短袖 T 恤，领口印着卡通猫咪图案，下面是条牛仔短裤，露出纤细的小腿，脚边放着双白色拖鞋，时不时用脚尖踢着沙发腿，眼神里满是急切。

“这年头流言传得比风还快，尤其是家事，光靠耳朵听可辨不出真假。” 余局呷了口茶，声音带着点沙哑，“俊伟是我老战友的儿子，当年他父亲牺牲时，把他托付给我，我总不能不管他。”

秦受坐直身体，语气诚恳：“余局，我明白您的难处，但羽墨的遭遇您也听说了 —— 冯俊伟逼她打掉孩子，还隐瞒她的心脏病，这样的日子她真的过不下去了。”

“爸！你别被冯俊伟的花言巧语骗了！” 余婷猛地站起来，牛仔短裤下的腿绷得笔直，“他说关心羽墨，可他怎么不说是他把羽墨逼成这样的？当年羽墨怀孩子的时候，他是怎么对她的，您知道吗？”

余局放下茶杯，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敲着：“我问过俊伟，他说那是羽墨自己不小心……”

“那是他瞎编的！” 余婷急得脸都红了，“羽墨亲口跟我说的，是冯俊伟逼她吃了黑色药丸，孩子才没的！之后她就开始犯心脏病，冯俊伟连正规医院都不让她去，只让家庭医生来看，这叫关心吗？”

秦受接过话头，语气平缓却坚定：“余局，我们不是要跟冯俊伟作对，只是想给羽墨一个安全的地方。现在她对冯俊伟只有恐惧，要是再把她送回去，万一她的心脏病发作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余局沉默了许久，视线落在窗外的老槐树上，终于叹了口气：“罢了，我也不偏袒谁。这样，羽墨先住在我家，我再找俊伟好好谈谈，看看能不能解开他们之间的疙瘩。”

“真的？” 余婷眼睛一亮，像看到糖果的孩子，“爸，您太好了！”

秦受也松了口气，刚想道谢，就见余婷蹦蹦跳跳地往卧室跑：“羽墨，快出来！我爸同意你住下了！”

没过多久，秦羽墨跟着余婷走了出来。她穿件浅紫色长袖连衣裙，领口缀着颗小小的珍珠扣，裙摆垂到脚踝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手里还攥着个浅灰色的小布包，显然是刚收拾好的。看到余局，她赶紧低下头，微微鞠躬：“余局，给您添麻烦了，谢谢您肯收留我。”

“不用客气，” 余局摆摆手，语气缓和了不少，“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，缺什么就跟婷婷说，或者跟我说也行。”

秦羽墨抬起头，眼里闪过一丝感激，轻轻点了点头。秦受看着这一幕，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—— 有余局照看，羽墨暂时安全了。

跟余局和秦羽墨告别后，秦受直奔张曼曼家。他家住在江洲市的老城区，小区里种满了梧桐树，风吹过树叶，沙沙作响。刚走到楼下，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哭声 —— 是个小女孩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