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静音型孢子。”阿伊莎说,“不会反射声波,但撑不了太久。”
“够了。”楚河活动了下左臂,“我要攀到井顶,你控制它们别集体俯冲。”
“它们能感知气流。”阿伊莎看着他,“你上去就是活靶子。”
“我不用耳朵听。”楚河把兽化模式激活到三阶,左臂骨骼外翻,指甲变长,踩上井壁时,指尖嵌进混凝土,“我用骨头震。”
他往上爬得不快,但稳。每一步都让左臂的裂纹渗出油状物,顺着井壁留下暗红痕迹。爬到一半,右耳突然抽搐,一股低频声波扫过,像是某种预警信号。他停住,贴在墙上,等了十秒,头顶传来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,但没俯冲。
“它们发现了代谢物痕迹。”林玲在频道里说,“但没反应。可能不认识这味道。”
“再往上十米。”楚河继续爬,“首领在最里面,心跳比别的快两倍。”
他摸到井口边缘时,右耳的震颤突然变了,像是某种共鸣。抬头,三十七只秃鹫挤在通风井顶端的钢架上,羽毛泛着金属光泽,眼眶里没有瞳孔,只有不断开合的膜状结构,像声呐接收器。
楚河屏住呼吸,左臂一撑,翻上去,贴着钢架边缘移动。孢子膜让他落地无声,但空气流动还是引起了一只秃鹫的警觉。它头一偏,膜状眼对准楚河方向。
下一秒,楚河扑出,左臂兽化爪直接插进它头骨。没血,只有一股透明液体喷出来,带着刺鼻的酸味。他一把扯下它的脑垂体,塞进密封袋。
其余秃鹫瞬间暴动,翅膀拍打出的气流形成环形冲击波。楚河被掀翻,撞上钢架,右耳耳道再次渗血。但就在那一瞬间,他“听”到了——不是通过耳朵,是颅骨在震动。
三百米外,隧道深处有渗水声,规律,稳定,像心跳。
“你右耳在接收次声波。”林玲声音发紧,“代谢物和秃鹫分泌物反应,激活了神经代偿。”
楚河没回话。他靠着钢架站起来,左臂挡开一只俯冲的秃鹫,爪子削断它的翅膀。又一只扑来,他侧身,兽化臂横扫,砸断三根钢梁。秃鹫群开始混乱,但首领已死,预警系统失效,它们的动作变得迟缓。
他退到井口,跳下。阿伊莎还在原地,孢子雾已经散了。
“拿到了。”楚河把密封袋递过去,“回去分析。”
阿伊莎接过,没说话,只是盯着他右耳。血还在流,但不是从鼓膜,是从耳道深处,颜色更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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