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花冠中心骤然收缩,随即爆发出刺目红光。冲击波横扫全场,将楚河掀飞十余米远。他在空中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,落地时滚了两圈,撞在一块混凝土残垣上才停下。
林玲扑过来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测脉搏。心跳微弱,但稳定。基因锁活性值飙升至临界点,却又诡异地回落,进入休眠状态。
“你还活着。”她松了口气,转头看向爆炸中心。
火焰还未熄灭,灰烬在风中盘旋,像一场无声的雪。那里什么都没剩下,连焦土都被蒸发出一个圆形凹坑。
“她没了。”林玲低声说。
楚河缓缓抬起手,摸向胸口。皮肤下的种子已经沉寂,但能感觉到它仍在,像一颗被埋进心脏的种子。
他闭上眼,左眼晶状体突然投射出一幅地图:残缺的线条勾勒出八个方位,每个点都与某种古老符文重合。其中一个点,正指向阿伊莎最后消失的位置。
“去找八门……”他的嘴唇动了动,“他们能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他。吐出的血里混着黑色纤维,那是血藤残留物,也是阿伊莎最后留下的东西。
林玲扶他坐起,发现量子剑的能量指示灯只剩最后一格。她没说话,只是把剑柄往掌心多握了几分。
风沙更大了,吹得碎石在地上打滑。远处的幽蓝光柱依旧矗立,但颜色似乎变深了些,像是被什么污染了。
楚河靠着断墙慢慢站起,结晶皮肤在风中剥落小块,露出底下新生的组织。他看了一眼地图投影,又望向南方。
“她不是让我们去开门。”他说,“是让我们去拆门。”
林玲点头,抬脚向前走了一步。
楚河迈出第二步时,左脚踩到一块金属片。他低头,是半截断裂的狼牙芯片,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,还在微微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