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跪在地上，双手撑地，呼吸沉重。

“完成了？”他问。

“中和了。”白允儿回答，“基因锁还在，但不再是枷锁。你现在可以决定它的节奏，而不是被它推着走。”

楚河低头看着插在地上的雷电骨刺。金光顺着金属表面流淌，和血藤的根系在地下悄然连接。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真正的融合还没发生，血藤与雷电的共生还需要一次彻底的点燃。

远处，极光在天空缓缓移动，颜色由绿转金。

他试着站起来，双腿还能支撑。虽然动作僵硬，但不再有碎裂声。

“接下来呢？”他低声问。

白允儿的声音变得遥远，像是从地底传来：“去找那个你一直回避的答案。谁让你成为宿主？又为什么偏偏是你？”

他刚想追问，地面突然震动。

不是井口的脉冲，也不是深红触手的干扰。这是一种更深的颤动，来自南极腹地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。

他转头望去，极光之下，一道裂痕正从冰层深处延伸出来，笔直指向大陆中心。

金光顺着裂痕流动，照亮了埋藏在冰下的巨大轮廓。

那是一座建筑，外形与八门阵图完全一致。

他迈出一步。

风停了。

血从指尖滴落，砸在符文交汇点上，发出轻微的“嗤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