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空间通道的瞬间，霍雨浩感到自己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。源核空间的景象在眼前展开，却与离开时截然不同。

初始之碑依然矗立在平台中央，但碑身不再残缺。那些新生的碑文如同活物般流动着白金色的光芒，将整个源核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。更令人震惊的是，碑体周围浮现出无数世界的虚影——正是他们刚刚援助的科技世界，以及星图上标注的其他世界。

“碑文……完整了。”雪帝冰眸中闪过一丝波动，她能感受到碑文中蕴含的法则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。

古月娜的空间感知最为敏锐：“不止如此，整个源核空间的规则结构都变得更加稳固了。那些时空乱流……平息了很多。”

唐舞桐指向碑文下方：“你们看，那里是不是有个人影？”

在流动的碑文下方，一个模糊的光影正在逐渐凝聚。它没有具体的形态，时而如同跳跃的火焰，时而化作流转的星云，但散发出的气息却让霍雨浩感到无比熟悉——那是万界初火共鸣的集合体。

“欢迎归来，变数们。”一个温和的声音直接在四人脑海中响起，不分男女，不分老幼，仿佛无数声音的集合，“或者说，我该称你们为……归源者。”

霍雨浩上前一步，手中的焚天剑发出愉悦的嗡鸣：“你是碑灵？”

“碑灵？算是吧。”光影轻轻摇曳，“我是初始之碑的意识，也是万界初火的记录者。在无尽的纪元轮回中，我见证了太多世界的诞生与毁灭，见证了太多文明在寂灭中挣扎。”

光影飘到霍雨浩面前，似乎在仔细打量他：“但你不一样。你是第一个真正理解‘归源’含义的生命。”

“归源？”霍雨浩回想起在科技世界的最后时刻，那种与万界初火融为一体的感觉，“是指将分散的初火力量重新汇聚吗？”

“不，那只是表象。”碑灵的光影扩散开来，将四人笼罩其中，“看吧，看看真正的归源是什么。”

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化，他们仿佛站在时间的尽头，俯瞰着无数世界的生灭。每一个世界从诞生到毁灭，其最精华的部分——那些对“生”的渴望、对“存在”的坚持，都会化作一点灵光，回归源核。

“这就是纪元轮回的真相。”碑灵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，“终末法庭所谓的‘清理’，不过是加速这个过程，以便更快地收割这些精华。”

霍雨浩注意到，在无数回归的灵光中，有极少数的光点特别明亮。它们在与源核融合时，会迸发出与众不同的火花。

“这些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