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草睁眼,面对的就是破了个大洞的茅草屋,家徒四壁,就连桌子上喝水的碗都是缺了口的。
仔细看那桌子,也是三条半腿的,剩下的那半条腿是两块还算齐整的石头凑的。
再转眼珠,就能看见一口箱子,再多的却是没有了。
她揭了身上薄薄透光的被子,里头的棉花都是结团的,半点儿不保暖。
也幸而如今是初夏,盖着并不觉得冷。
床边放着一双破布鞋,仔细看还能看见布鞋鞋面上绣了花样子。
绣工是没有的,粗糙的很。
钱草没挑,穿上破布鞋,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从卧房里出去。
这屋子着实简单,出了她睡觉的卧房就能看见做饭的灶房。
灶上没有铁锅,只有一个陶罐子,她看了看,应该是平日里用来做饭的。
灶房里连一口装水的缸都没有,只有一根扁担跟两个破烂木桶,也不知道能不能用。
灶房里除了那陶罐子,剩下再多的却是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