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休摸着胡须,迟疑了半天:“贫僧看得出,左边这俩,是沾了阴物的——多半是驭鬼的。
身上那股子冷气,像从坟坑里扒出来的一样。”
“右边这两个……我真认不出来。”
“驭鬼?”宫新年心头一紧。
想起上回那几个来抢轩辕剑的,其中一个就是走这条道,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。
这事儿,怕是又跟那个藏头缩尾的天师脱不了干系。
他低头看了眼尸身手脚——指甲缝里还有泥,裤腿沾着草籽,脚底板有磨破的布条,明显是连夜翻山绕路摸过来的,想进任府!
不是被人杀后扔这的,是自个儿撞上阵法死的。
“有意思。”宫新年嘴角一扯,笑得却比腊月的霜还凉,“搁这儿耗了这么些天,我还当这人认栽了,没想到还敢玩绑票这手?”
他心里盘算:前头仨地师圆满加几个中期,全折了。
这次四个地师,以为就能成?还是说——
那人咋自己不露面?是被绊住了?还是不能动?
都不重要了。
几番三番拿他当软柿子捏,是真当他们任家镇没人了?
别的事能等,这事不能再拖。
等师父破了境,他第一个就摸到那龟壳里去,把那躲在暗处的王八蛋揪出来,让他晓得——
惹了不该惹的人,骨头都要被碾成灰!
“新年,这些是冲你来的?”任发声音压得低,眉头拧成了麻花。
一休大师盯着尸首,喃喃:“跟咱们来时路上遇到的……是一拨人?也是冲着那东西来的?”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宫新年点点头,语气却松了,“别怕,蹦跶不了几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