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吃过苦,真没吃过。
练功累?那是他乐意。
别人干活?那都是人家分内的事。
他呢?就专心当个天才,顺顺当当长到这么大。
连“苦”这个字,都是听别人讲的。
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变强,虽然那时候没系统、没群聊,进步慢得跟蜗牛爬似的,但说实话,那种感觉真爽,心里头踏实得不行!
现在回想起来,压根不觉得那是吃苦,反而有点想回那段日子——简单,干净,心里头亮堂。
那时候修为低得可怜,练气三层都够他啃半个月,可只要稍微突破一点,哪怕只是灵力多转了一圈,他都能乐得半夜蹦起来。
真到跨进练气一层那天,他激动得在床上翻来覆去,整晚没合眼,嘴角都笑抽了。
“那你咋没出事?还是压根出了事,但没露馅?”孟七歪着头瞅着宫新年,一脸狐疑。
“我?我当然没事!”宫新年赶紧摆手,脸都不带红的,“就是……可能有点爱看美女?”
九叔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:“这小子打小就鬼灵精,三岁就晓得偷吃供果,五岁就敢跟师姐调笑。
可越长大越返祖,现在跟个没长大的熊孩子似的。”
宫新年嘿嘿笑,一副“你懂的”表情。
九叔叹气:“那些从小在庙里长大的和尚,没见过红尘,天天被人供着,顺风顺水惯了,最容易心里发霉。
以前这种事多了去了,闭门造车,迟早炸。”
“办法也简单,”他一挥手,“多往外跑,别老窝在庙里。
见见世面,吃点荤的,破两条规矩,再回来——”
“就治好了?”宫新年眼睛一亮,“那让法海多出门逛逛呗?他现在这样,迟早憋不住。”
以他现在的年纪、血气和那本《大威天龙》的功法,加上压根没碰过女人,别说破戒,连梦里都没正经做过春梦——这种人,一点火星子都能燎原!
更别说他连“那事儿”长啥样都不知道,连个启蒙读物都没摸过,纯纯的空白期。
“可能好,也可能……”九叔低声说,“真踩了线,就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宫新年秒懂。
爽,是真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