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都能确定他中毒了,但是没有人有办法解决这件事,这不是解毒的问题,而是毒对他内脏的损耗已经不可逆。
就像机器一样,严重磨损,已经到了淘汰边缘,再厉害的师傅,除了换一个新的机器,都没办法把这样磨损严重的机器修理成新的。
人也是这样,内脏严重受损,汤药根本没办法修复了。
赵桓也不意外,如果不是这样,辽仁宗也不会巴巴地两次派特使向大宋求助了。
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,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注定无可救药,他关心的是大宋如何帮他平安地把江山传给他的儿子。
所以他再次把目光望向赵桓。
这下赵桓也没再推脱,说道:“我听说你今天在早朝上已经宣布了,三天之内确定你的皇后,由你的皇后来做你儿子的监护人,也就是将来的摄政王。
这个主意是很好的,最关键的就是你得找到一个你愿意托付终身,而她又愿意为你抚养儿子,并帮你管理这个江山的女人,目前你有好的人选了吗?”
辽仁宗叹了口气,摇头说道:“没有,如果不是砚秋姑娘给了我那颗吊命丸,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,更不要说料理这件事了。”
赵桓便说道:“那你们尽快找到一个你们放心的新皇后,然后册封她,至于谁给你下的毒药,以及你的皇后能否保住你的江山,都可以放在后面再来处理。
我会尽快查出给你下毒的真凶,同时我也会尽可能帮你确保你的皇权平稳过渡,不被其他人夺去。”
辽仁宗大喜,反过来恭敬地给赵桓作了个揖,说道:“多谢大人!”
萧斡里剌和萧查剌阿不却阴沉着脸,在他们看来,赵桓不过是大宋派来的一个提刑官,有什么能耐说这样的大话。
假如他带了一支军队来,这倒还有可能,可他是提刑官,显然是没办法调动大宋陇右都护府的集团军的。
如果大宋真愿意帮忙,应该是派一位大将军来,那还有可能,但显然大宋派提刑官来,就是不想插手辽朝的权力纷争。
话又说回来,虽然西辽跟大宋是盟友,但西辽政局不稳,内部出现动荡,反而是大宋愿意看到的,这一点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