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面露感激之色,连忙说道:“真是太感谢您了!就算只是做做样子,也得先给里面传个信进去,让她知道我在外面还惦记着她。等我回府之后,一定会想办法好好安慰夫人的,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。”
步头听了他的话,略一思索,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,而且也能从中捞到一些好处,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。当然,那笔银钱也被他顺理成章地收了起来,毕竟兄弟们还得靠这些孝敬来养家糊口呢。
接下来,一切都按照之前的流程进行。同样是写信、传信,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。
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,终于有一个狱卒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他先是毕恭毕敬地对步头行了个礼,然后说道:“天字十号犯人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话,只是说她的衣物破了,需要更换一下。这是她换下来的衣服,还请兄弟们再检查一下,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说完,他便将手中的包裹轻轻地放在了地上,那里面想必就是犯人换下来的衣物了。
步头见状,随意地挥了挥手,示意手下人去检查一下。待检查完毕后,确认没有什么异常,他这才将包裹交给了余枝,并把回话的结果告诉了他。
余枝接过包裹,与李芳华窃窃私语了几句,然后两人便一同转身,朝着来时的马车徐徐走去。
身后刚才那个拿上来包裹的狱卒,这时却如哈巴狗一般向步头谄媚说道:“步头,刚才我们头同意我回家看下,住一晚上才回来,您知道,我父亲是由于病才退下来的。”
步头微微颔首,潇洒地挥手道:“去吧,三儿,代我向你父亲问好,就说老步等着还和他喝酒。”
三儿谢过后,如脱缰野马般奔向储物室,迫不及待地更换自己的衣服,他们一般都对这身服装深恶痛绝,说是晦气至极。
花开两朵各表一枝,且说余枝和李芳华上了马车,这时他才把步头告诉他的话说了一遍。
果然,李芳华听到说女儿受了刑,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,整个人都懵了。她的身体猛地一颤,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,瞬间模糊了双眼。
“我的心肝宝贝啊!”,李芳华哭喊着,声音凄厉而绝望,“她还是个孩子啊,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呢?”,她心如刀绞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为什么不让我去代替她呢?”,李芳华泣不成声,“我宁愿自己承受这一切,也不想让我的女儿受苦啊!”,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,未来的日子变得一片黑暗,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。
余枝在一旁看着李芳华如此悲痛,心中也十分不忍。他连忙安慰道:“夫人,您先别太伤心了,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。小姐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
余枝苦口婆心地劝解了好一会儿,李芳华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。她擦了擦眼泪,勉强止住了哭声。
余枝见李芳华稍微平静了一些,这才吩咐车夫开车。马车缓缓前行,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。
然而,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后,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。余枝心中一紧,连忙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车夫回答道:“有人拦车,说是有要事相告。”
余枝心中疑惑,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拦住他们的马车。他打开车帘,探出头去,目光扫过前方,寻找着拦车之人的身影。
“人在哪里?”,余枝高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