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之助则是直接从榻榻米上弹了起来,双刀“噌”地出鞘,碧绿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,像被激怒的野兽:“哪里来的杂碎,敢闯进来?!”
三道目光齐刷刷盯在孤月身上。紫色长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武士头下的青色发尾微微晃动,右颊的火焰斑纹在光影里显得愈发狰狞。
他腰间的黑色武士刀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,散发出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“原来是三个小鬼。”孤月的声音没有起伏,视线重新落回木箱上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把箱子里的东西交出来,饶你们不死。”
炭治郎将木箱死死护在身后,左手按在箱盖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他能感觉到箱子里祢豆子的气息在微微颤抖,那是属于同类的压迫带来的恐惧。
“祢豆子不是东西!”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发紧,日轮刀已经出鞘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,“你是鬼,鬼怎么可能越过紫藤花!”
“紫藤花?”孤月嗤笑一声,指尖微动,月之呼吸的气息在他周身流转,像有无数无形的刀刃在空气中凝结,“既然如此,那便让我见识一下你们鬼杀队的实力吧。”
陷入昏迷善逸的雷光噼啪作响,已经摆好了拔刀的架势;伊之助双脚微分,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弦。
炭治郎的日轮刀稳稳指着孤月,鼻尖萦绕的那股危险气息越来越浓,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。
月光从障子门的裂缝里漏进来,在三人与孤月之间划下一道无形的界线。
紫藤花的香气早已被月之呼吸驱散,取而代之的,是剑拔弩张的死寂,以及即将爆发的、属于黑夜的厮杀。
“别想碰祢豆子!”炭治郎的吼声撞在障子门上,带着水之呼吸的迅猛浪潮先扑向孤月。刀身划破空气的锐响里,他已突进至近前,刀光如海潮一般,带着不容错辨的决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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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同一瞬,善逸的雷光炸亮了整间屋子。金色的电流裹着日轮刀,划出一道快得只剩残影的弧线,“霹雳一闪·六连”的轰鸣中,他竟压下了骨子里的怯懦,朝着孤月的侧腹直刺——那是他能使出的最快速度。
伊之助则如猛虎扑食,双刀交叉成十字,碧眸里燃着狂躁的战意。他不看招式只凭本能,借着冲势将全身力道灌在刀上,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,直劈孤月面门。
三道攻击呈品字形封死了所有退路,日轮刀的寒光在月色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。
孤月却只是掀起嘴角,那抹冷笑里淬着冰般的轻蔑。“太弱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身形微动,腰间的黑色武士刀已如月华倾泻般出鞘。
没有多余的动作,甚至看不清刀路,只觉眼前骤然暗了下去——仿佛整片夜空都被他揽入刀中,化作一轮沉沉的暗月。
“月之呼吸,壹之型·暗月·宵之宫。”
低吟如夜风掠过坟茔,无形的刀气以孤月为中心炸开。那不是实体的刃,而是糅合了月光与暗影的杀戮,像一张巨大的网,瞬间将三道攻击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