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，可虚空却在此刻发出碎裂声。

那些暗族强者的动作突然凝固，他们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躯体开始透明化——从指尖到心脏，从骨骼到魂魄，全部被无极之力分解成最原始的粒子。

为首者在彻底消散前瞪圆了眼睛：“你……无极之力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

“尔等懂什么，无极，本就是一切的终点！”帝释天收回目光，看向重新焕发生机的祖树。

树心处，树灵的身影缓缓显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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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尊由无数绿叶构成的古老存在抬起手，掌心涌出的生命之光瞬间笼罩整座核心空间。

祖树的根系如金色巨蟒般穿透层层空间壁垒，重新扎根进诸天万界的地脉之中——原本被黑暗侵蚀的灵气开始变得纯净，甚至有几处濒临灭绝的灵植，在生命之光的滋养下重新抽枝开花。

“吾已恢复清明。”树灵的声音从树心传来，他的身影不再透明，眼中的悲悯化作欣慰的笑意，“多谢人族之主，这方鸿蒙的根基，总算是保住了。”

帝释天负手而立，目光穿过树壁，落在亿万里外被黑暗笼罩的太初战场方向。

那里，仍有黑色的魔云翻涌，仍有黑暗阵营的战旗猎猎。

他能感觉到，那才是黑暗阵营选择的终战之地。

帝释天转头看向虚空某处，那里正泛起细碎的涟漪，像有什么在强行撕裂空间壁垒，“听。”

众人屏息。

隐约的战鼓轰鸣从涟漪处传来，混着铁甲摩擦的声响，越来越清晰。

“归寂之音...极暗源主来了？！”姜洛璃皱眉道。

帝释天点了点头，随后又补充道：“还有极恶源主和极渊源主，以及黑暗阵营的所有圣皇级强者。”

“最终的决战，终于要来了吗……”

君凤仪按住眉心的凤凰印记，新蜕变的传承印记正发出灼热的警示。

轰！！！

太初战场的虚空里，一道足有数百里宽的裂缝突然绽开，露出裂缝后成片的黑暗大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