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5章 慕寒舟,烛的命定情劫,一个鬼

庚辰月 耿加庚辰 2227 字 3个月前

”他气得在空中来回打转,案头的烛火都被他搞得吹得东倒西歪。

我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,故作镇定道:“怎么就错了?她当年是女孩……如今转世投胎成男子,你就不找他了。”话虽如此,我自己心里也没底。

果然,看了我半晌,化作一道青烟扑到跟前,揪着我的衣摆不依不饶:“你最好别骗我……!?”

看着他眼眶里打转的泪珠,我终究还是心硬了。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,无奈道:“好好好,没骗你,你去看看呗……

当天晚上,我床板下的地板突然传来轻微的震颤,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靠近。

我反应过来后,配合的死死揪住被子,指甲深陷进掌心,却仍止不住颤抖的模样……

我内心深处其实不明白——我和这鬼……在他追我逃的这场荒诞的追逐游戏里,我究竟是猎物,还是共犯?

窗外月光惨白地洒进来,照出墙角晃动的影子。而他声音仍在嘶吼:“不是她……不是她……!

小主,

黑暗中,无形的压力裹挟而来,我几乎能感觉到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。

三年后的今天……,他又半夜鬼吓人了……

我盘腿坐在床上,盯着面前这个鬼,上辈子被我养在府外的小可怜——说是“小外室”,不为过。

鬼使神差地,我伸手把他往怀里一带。少年鬼整个人僵成木板,眼珠子瞪得溜圆:“你、你干什么?!”那声音尖得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
我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:“天冷。”实则心里狂笑——这鬼怕不是把我当登徒子了?

果然下一秒他就炸毛似的蹦起来,耳尖红得能滴血:“谁准你抱我的!不准占我便宜!”说着竟抄起枕头作防御状,活像只举着鸡毛掸子的炸毛仓鼠。

见他这副模样,我实在没忍住笑出声:“傻不傻,我这是怕你冻着。”

话音未落,他突然安静下来,垂着头绞着衣摆嘟囔:“那……那你帮我找她,不准再和别人一起骗我。”睫毛颤得像扑棱的蝴蝶翅膀,方才凶巴巴的样子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窗外夜风卷着桂香钻进来,他偷偷往我这边蹭了半寸,又迅速绷直腰板假装正经。

第二天……

又听见屋顶传来瓦片轻响——不用猜也知道,定是那个冤家鬼正倒挂在梁上偷窥。

三辈子了,每每见他这般模样,我便忍不住扶额长叹:“都说千年修得共枕眠,怎么到我这里他就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,自己甚至没有理由恨他?”

因为他是烛的命定之人

而烛和其她分身不一样,她是我的过去,而且她是完整的灵魂,一个比我更完整的灵魂,因为第三世的我早就没了情魄。

而他同样是唯一一个,从头到尾都没背叛蚀或者我的人。

初遇那年我初次卷入这个时空,当时我还是命运之神“蚀”……他作为神子候选人,只是当时的我存在烛的身体内,掌管身体的是烛,或者我只能出现片刻,而烛对于我的存在和到来,她只是愣了片刻后,便接受了,仿佛早就知道我要来般,又仿佛她察觉到了什么……,第一世时,我问她,要不要做点什么,她说命运里得到和失去早就标好了因果,让我不要太在意,随缘而行,随心而为。

当时的他,别的候选人在我们面前毕恭毕敬,偏生这他整日黏着我。

有次神界宴席上他钻到桌底,扯着我的裙摆耍赖:“让我带他回去……!”满座哗然中,烛竟然脸涨得通红,却鬼使神差地把他带了回去,那是我第一次直白的感觉到烛待他的不同。

那时他便像只狡黠的狐崽,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,仿佛全天下只剩烛了

后来……烛才知何为“自作自受”。

他总是抱着枕头挤进我的床榻内侧,当然有时候是我,他会理直气壮道:“他怕黑。”

有时我故意冷脸赶人,他也不恼,只蔫头耷脑。

看着他期待的眼神,到嘴边的训斥便化作无奈叹息。

再后来,我发觉不对劲——每当我想独处时,他总能精准出现在方圆十步之内:不是假装偶遇,就是“恰好”在我视线内出现。

最离谱的是某次沐浴,我分明锁好了门闩,他却跑了进来,举着手一本正经帮我搓背。

后来……我重生两回才悟透天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