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自己方从宛城归来,这蔡勤今日又来求见,看来定是有了紧要之事。
“快,带他进来。”
李献白沉稳地晃了晃脑袋,努力将倦意从体内驱散,而后缓缓起身,移步至椅子上稳稳坐定。
蔡勤跟在随从身后步入屋内,见礼道:“参见李大人。”
李献白挥手道:“蔡主薄无需多礼,请坐。”
蔡勤并未落座,而是微微欠身,缓声道:“回禀李大人,今日清晨,有一放牛之人于宛城外南一里处,拾得匕首一把。”
李献白惊愕之时,蔡勤已然揭开手中布裹,露出一把弯刃,“胡大人判定此匕首或许与凶案有关,特遣我送来给大人,还望大人明察。”
“快拿来我看。”
蔡勤上前一步将匕首递上,李献白取在手中细看。只见这匕首弯如腰刀,顶尖极细,闪闪泛着寒光,利刃之处吹可断发,刃身上篆刻着一串奇异符号……
李献白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身后泛起,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就在此时,随从再次进来,禀道:“大人,太古县令王大人带人前来,有要事呈禀。”
李献白的心中又是一紧,忙道:“快请。”
没一会儿,急匆匆进来一个微胖之人,此人正是太古县令王治。
他见到李献白,也顾不得见礼,急道:“李大人,下官查到了那伙凶徒的行踪。”
李献白闻听此言,身躯微震,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,“当真?!”
王治点头道:“那伙凶徒昨日尚在太古城内,今日或已去往秀岩。”
“你如何得知?”
王治转回身,向着门外喊道:“你等进来说话。”
李献白望向门口,只见从门外进来一老一少两人。
王治向李献白一抱拳,道:“下官谨遵大人之命,于城内严查,在此二人身上探得些许消息。下官以为此事至关重要,故将他们带来,交由大人问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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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献白望着那一老一少,抬手指向了年少者,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年少者急忙躬身:“回大人,小的乃是瑞祥客栈的伙计,名叫陈三。”
“哦,你可是有何发现?”
陈三点头道:“回大人,昨日晨小的刚打开大门,就见得门外立有三人,这三人打扮怪异,不似中原人士。其中一人年纪略轻,三十不到,另两人体格魁梧,面相凶恶。”
李献白点点头,追问道:“你既是客栈伙计,那所见之人必定皆为生面孔,即便此三人面相凶恶,你又如何觉察这三人身有可疑呢?”
陈三道:“大人,这三人来时曾付了一块碎银,言说走时再行结算。可是只到午时,那三人便匆匆离去,并未留宿客栈,且离去之时亦未索回碎银。试想,这三人怎会如此阔绰,定是忽遇了急事。”
李献白沉思片刻,又将目光望向老者,“你又是何人?”
老者答道:“老儿是陈家铁铺的东家,昨日来一壮汉,言说要打制一把弯刃,他还拿来一把样品,那样品上刻着一串奇异符号……”
李献白紧眉问道:“他手中有一弯刃?”
老者点头道:“正是,那弯刃……”
李献白将布裹打开,拿给老者看,问道:“可是此弯刃?”
老者连连点头,“正是这把弯刃。”
“你继续说……”
“老儿见到这符号好奇,便顺嘴说起月余前也有一人前来熔银,那银锭上便有这等符号。结果那壮汉听后,却不打制匕首,反而向老儿打探起那人行踪来。”
“那人是谁?”
李献白紧问道,老者摇头道:“老儿并不识得,只说那人去了秀岩。随后,这壮汉将弯刃取回,转身便离去了。”
王治跟着说道:“李大人,这打制匕首的壮汉正是住店的那三人其中之一,由此可见,这三人匆匆离去,或有可能是去往秀岩了。”
李献白只觉得喉咙发紧,身上的每一根毫毛仿佛都竖立起来一般。
“来人,速速备车,随我去往秀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