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后来凑过去,低声将与青儿妹妹商议的事,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。
“二百万两?”潘小作咋舌,惊呆了。
你小子,心真黑啊!
不过,话说回来,世人都知道北蝉寺有钱,累积近百年的寺产且不说,皇庭供奉也不提,单单每月从各地的北蝉寺分寺分庙,解往主寺的香火供奉,那都是一车又一车。
虽然二百万两不是小数,北蝉寺也要犹豫一二,但根本不足以伤筋动骨。
那金银在别处便是金银,在寺里,不过是一堆废物。
给平川是废物利用,还能结个大大的善缘。
潘小作瞬间动心了。
不过也只是心动,转瞬,仇恨便涌上心头。
“北蝉寺有钱,那又怎样?”潘小作忽然冷笑,“当年灭我吴国,有他一份力。老子杀僧兵杀得手都发软!现在觉着还不过瘾。”
“如今平川才安稳没几年,他又惦记着,在平川建寺?做梦吧!
除非把当年余下的僧兵的人头,都送过来!”
“依着我说,金佛一到平川,咱们拿了金银,就把那帮和尚全杀了干净!”
听他这么一说,方后来立刻又慌了,果然,此事讲起来容易,办起来难。
唉,和尚那边瞧不上他,这边潘小作又想整一出幺蛾子。
他如今尚无进展,反而多出来一堆事。
白吃白,是为了拿捏北蝉寺的痛点,若是当真白吃黑了,莫说北蝉寺愤怒,就连带着鸿都门学宫都会人心惶惶。
恶名一出,别说还有没有人继续来平川,只怕已经来的,都胆颤心惊想跑路,岂非坏了城主大计?
“潘大哥,这事已经得了城主首肯。”方后来缓和一下语气,慢慢道,
“咱们是效仿千金买马骨,说到做到,留个好名声。
况且,我听说,北蝉寺当年来平川,也是受了大邑皇的命令,身为护国圣教,不得不来。他们的死伤也是惨重!”
“不管怎样,僧兵还是来了,此事就没得谈!”潘小作低吼了一声,
“我两位兄弟,因四国围城而死,我如今一看到四国的兵马,我就想杀过去。”
"北蝉寺想在平川建寺,我第一个不同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