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枯荣老祖的虚影从菌丝中浮现，指尖缠绕着与石磊无相金丹同源的灰雾；

……某位戴青铜面具的修士，在钱塔地基刻下逆转阵纹...

"原来如此！"安小月的重瞳映出真相，"他们用菌丝激活了你金丹里的枯荣烙印！"

石磊突然扯开衣襟，心口浮现千面刺青。当菌丝触到刺青时，所有变异星龛突然调转矛头，朝着万宝楼方向嘶吼。

……

"你以为寄生的是星龛？"石磊的无相金丹裂开蛛网状纹路，喷出被吞噬的菌丝，"这些孢子早被我炼成第二金丹！"

混沌钱塔轰然倒塌，菌丝在废墟上凝成巨型茧壳。茧内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，当第一道裂缝出现时，钻出的竟是石磊模样的菌傀……其额心嵌着枯荣老祖的命牌碎片！

"好徒儿，这具菌傀身可还合用？"菌傀口吐枯荣老祖的声音，"当年为师在你金丹里留的《枯荣茧》，终于..."

石磊突然捏碎伪装成玉佩的星龛，茧壳内爆出滔天业火："巧了，我也在菌丝里掺了点东西……三百债户的业力利息！"

……

枯荣老祖的虚影在业火中扭曲，却见七十二座钱塔废墟升起青铜镜阵。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时期的石磊：

七岁孩童被剜骨时，胸口刺青吸走所有鲜血；

十三岁觉醒灵识，虚空浮现千面星图；

昨夜他潜入天工阁禁地，从初代阁主棺椁取走半卷《无相经》...

"你究竟是谁！"枯荣老祖的命牌碎片开始崩解。

石磊的无相金丹在此刻彻底透明，内里浮现星龛组成的元婴雏形："我是石磊，也是每个被你们榨干的散修。"

菌傀身突然自爆，冲击波将枯荣老祖的神念碾碎。而真正的石磊早已遁入"无我相"状态，指尖捏着从老祖神念中剥离的残页——正是《枯荣经》缺失的"夺舍篇"！

战后清点残局时，安小月在钱塔废墟发现半块石碑。碑文记载着初代天工阁主镇压"千面邪尊"的往事，而邪尊的画像...竟与石磊催动无相金丹时的虚影完全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