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两人齐声应道，眼底都燃起了斗志。

晨曦透过庄园的雕花窗棂，洒在孙猛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。他天台的栏杆上，指尖还残留着清晨露水的凉意，尽管一夜未眠让他眼下泛着青黑，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，天快亮时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，像一剂强心针，驱散了所有困倦。

“终于逮到你们了。”孙猛低声嘀咕着，回想起凌晨那一幕：两个穿着预备役制服的年轻人，借着薄雾的掩护，快速往假山石缝里塞了个东西，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往预备役宿舍区跑。他兴奋心跳都加快了，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，才悄悄凑过去记下了位置。

“不是几个堂的兄弟就好。”孙猛松了口气，心里痛快了不少。这几天他一直揪着心，生怕内鬼出在自己的战堂，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，要是有人背叛，他真的接受不了。可预备役就不一样了，他们入组织的时间短，心思活络些也难免，就算出了叛徒，他也能想得开。

更让他兴奋的是，今天就能跟石万奎一起出去执行任务。一想到能离开庄园，出去溜达溜达，孙猛就觉得浑身是劲。他揉了揉酸胀的肩膀，快步往餐厅走去，简单扒了几口粥，就兴冲冲地往石万奎的住处跑。

“老石，开门！”孙猛用力敲着门，语气里满是急切。门刚打开一条缝，他就挤了进去，一把抓住石万奎的胳膊：“我跟你说，凌晨有两个预备役的人往假山那边塞了东西，我把位置都记下来了，你赶紧安排人去盯着！”

石万奎还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，被他这么一拽，瞬间清醒了不少。他皱着眉推开孙猛的手：“急什么？先说清楚，具体在假山哪个位置？那两个人长什么样？”

孙猛也不拖沓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，上面画着简单的标记：“就在假山北侧第三个石缝里，那两人个子都不高，穿的是灰色的预备役制服，脸没看清，但跑的时候左边那人脚好像有伤还没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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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万奎接过纸，仔细看了看，点了点头：“行，我知道了。你赶紧去睡觉吧，晚上行动还得靠你呢。”

“没问题！”孙猛拍了拍胸脯，转身就往外走，脚步轻快得像个孩子，完全看不出一夜未眠的疲惫。

石万奎送走孙猛，立刻召集了夜堂的兄弟。他带着几个人赶到假山附近，仔细勘察了地形，随后将人分成三组，分别藏在树后、花丛里和不远处的凉亭内，叮嘱道：“都机灵点，别暴露自己，只要有人来取东西，先别动手，跟着他，看看他要把东西交给谁，确定是内鬼再动手。”

“是！”几人低声应道，迅速隐匿在各个角落，像极了蛰伏的猎豹，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处石缝。

可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太阳渐渐升高，从清晨到中午，假山周围始终静悄悄的，连只鸟都很少落下。藏在树后的兄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，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：“堂主，不会是孙堂主看错了吧？这都一上午了，连个人影都没有。”

石万奎也有些烦躁，他靠在凉亭的柱子后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。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，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：“再等等，别大意。”

又等了半个时辰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。石万奎皱了皱眉，心里犯起了嘀咕：难道真的是孙猛看错了？还是那些人根本不是内鬼，只是藏了自己的东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