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芳芳站起来走到沈翊身前，走到更近距离接触的柜子前，盯着那些人陶偶“怀念不怀念的，已经不重要了。做个作品已经做完了，仅此而已。”背对着沈翊，面无表情，神情冷漠的关掉了那柜子的门。

“是你锁的网吧的门。”

阮芳芳转身，靠在柜子上，语调上扬带着一股子兴奋，眼神里带着别样的神采，兴奋激动，委屈无辜，唯独没有害怕“你是来调查我的，对不对。可是，我什么都没有做啊。”

一步步往外走去，沈翊也没有阻拦，阮芳芳觉得自己大概是走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，突然转身“对了，我现在要去道歉会，沈老师，你去吗？”

这句话，另外的意思就是，沈老师，你要跟着去找死吗？

这意思，沈翊懂，阮芳芳懂。

脸上重新带上一成不变的微笑，沈翊侧头看向阮芳芳“好啊。”

不仅阮芳芳笑的诡异，沈翊的笑容也是诡异。

一群愤恨而来的受害人，看到了站在中间的阮芳芳，原本骂骂咧咧的一群人，看到了阮芳芳以后都住嘴了。

“叔叔，你的念珠，今天带了吗？”

那个带着念珠的老人，伸手亮出自己的念珠，阮芳芳开始跪下磕头，这群闹归闹，但是看着一个小姑娘，就这样不停地磕头，磕到头破血流，鲜血淋漓，最后还是沉默，要不然侧脸，要不然闭眼。

只是他们不知道，在进来之后，大门就被无端的锁上了，这也是阻隔了他们的生路。

“整，一百零八个。八年前，就是在这儿，网吧老板污蔑我偷钱，强制搜身，扒我衣服，逼我吃烟头，学狗爬，抽我嘴巴，我和黄韬被威胁，如果不还钱就逼我们退学，黄韬当时在艺考，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，我们当时不敢跟家里人说。

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无论我说什么也换不回来这十九条人命，今天把你们叫过来，我这条命交给你们，请你们随意宣泄。”

阮芳芳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，对着那些人伸手“来。你们随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