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玠随即跳起,拔出佩剑一连砍翻数个军卒,又抢来牛皋战马,也无暇顾及亲兵在后厮杀,用剑脊猛抽战马,向着定军山而走。
牛皋被摔在地,刚才那一扑,便是当年的完颜宗弼也扑倒擒住,没想到这吴玠竟然抠自己肋骨。
牛皋最是怕痒,又疼又痒之下,方才被甩出,等他爬起,却见吴玠竟然骑着自己战马跑了。
气的牛皋放开双腿追赶,还不忘大骂自己战马:
“大老黑!你怎的让那直娘贼骑走!”
吴玠快马加鞭,一股劲儿的向定军山逃去,谁知道这战马除了抽他那一下之外,竟然不听使唤,执拗的很,转弯勒马,口令皆不通。
吴玠不知,这牛皋浑人,骑马也是,平时军中驯马的口令也总弄混,全仗着这战马与他心意相通,才在战场上来去自如。
吴玠狂奔到天色大亮,直到定军山西侧树林,方才下马,此刻他已经浑身是汗,摘下头盔,靠在树上,刚喘息一阵,
忽然树后面转出一人,开口就问道:
“兀那汉子,你是哪家的士兵?身上可带着干粮?洒家这几日吃不饱,分洒家几个饼子,洒家拿这兔子跟你换。”
吴玠一扭头,却看到一个大和尚,一手提着禅杖,一手拎着两只刚打的兔子,正看着自己。
吴玠问道:“你是哪里的和尚?在此作甚?”
那和尚道:
“洒家鲁智深,大汉国师是也,几个月前失手打死了贪官罗汝楫,怕我陛下哥哥难看,便胡乱跑了,每日在此处厮混,打兔子为生,可惜这小畜生越吃越饿,因此想和你换个饼子。”
吴玠听了,内心悚惧,他早知此人威名,当下道:
“小人来的匆忙,身上没有干粮。”
说罢,转身欲走,
“等等,你是哪家麾下?俺认识你这坐骑鞍鞯上刻的是我大汉军马,你回去叫你家主将探听探听陛下是否还在生气?”
吴玠却没有停下脚步,牵了战马便道:
“我是杨再兴将军麾下,在此处侦察,这便回去。”
鲁智深虽然狐疑,心中念叨着:“这杨再兴麾下怎的有黑马军卒?”
吴玠却早已上马,正欲催马便走时候,却又有一人飞奔而来,大声喊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