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顶铺天盖地的大帽子扣下来,秦诩整个人都傻了,赶忙辩解道:“当初并非我一人接令,夏侯岳与墨子卿……”
“呵。”蔡颂冷笑一声,摆手打断他的解释:“这二人现在何处?墨子卿战死严西,夏侯岳更是临阵投敌。”
见秦诩还要辩解,蔡颂漫不经心的来回踱步,目光从他脸上慢慢偏移,扫视站在左侧的一众武将:“本相并没有为难秦将军的意思。”
“但是。”说着,蔡颂低下头来,把玩着手中玉环:“秦将军也得摆明自己的位置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”
“当然,像你这种只知沙场厮杀的莽夫,很难分得清楚。”
“右相!”安泰再也忍不住了,踏前一步问道:“敢问你是在说秦诩,还是军中所有同袍?”
“哦?”蔡颂故作惊讶的抬起头来,疑惑道:“本相一直在与秦将军对话,大将军何故恼怒?”
“哼!”安泰重重的哼了一声,转身便走。在其身后的众多将领也一个个没有好脸色,跟随他而去。
好好地朝会不欢而散,接下来的日子里,闵治仍旧沉溺酒色,众臣想见都见不到。
一连拖到第七日,安、理二国的书信频繁传达,大军却驻足不前。
今天说粮草运输困难,明天说两郡治理不力,能找的借口找了个遍,援军却只镇守两郡,丝毫没有相助之意。
第七日,一众文武照常齐聚,期盼着能够得见闵治身影。
正等候时,殿外传来喧闹之声,宫女与侍卫们纷纷仰头观望,似乎发生了什么。
殿内众人也被吸引,蔡颂轻声唤道:“来人呐。”
“在!”一队侍卫快步而入:“右相有何吩咐?”
“殿外何事喧哗?”
侍卫队长犹豫片刻,还是如实说道:“上空……似乎有仙人降世。”
“无稽之谈!”蔡颂两眼一瞪:“竟敢在此胡言乱语,给我拖出去……”
“蔡大人。”左相陈旗踏前一步,震声道:“是真是假,你我何不出殿一观?”
众人一齐出了殿门,只觉一股莫名的威压自天际传来,令人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。
抬头望去,只见王宫上空一团浓重如墨的雷云正在扭曲盘旋,无数道银蛇般的闪电在其中窜动,却诡异地只向内劈落。
云层之中,隐约可见一尊金甲战将的轮廓,好似仙人降世一般。
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