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怀疑过是不是我想太多了,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搞我,只是这些想法在绝对的证据面前都不值一提了。”
“我计算了我的夜班率和被安排一些其他勤杂工作的频率,数据显示我这两者在统计学上明显高于我同事们的数据,这就是我找到的证据。”
……
“他们有人对我的专业能力做出了质疑,只是在他知道我的老师是谁之后就安静了。*被划掉的字段*虽然很解气,但是他的质疑一点问题没有,该说不愧是维多利亚吗?”
“但*一段线条*这样的话,我和那些人还有区别吗?”
潦草的问号快要将纸张划破,即使向后翻好几页也能看见这个问号的痕迹。
小主,
“我自诩为不合群者,但对于我的学弟学妹而言,我何尝不是那些老东西呢?更何况,我真的担得起不合群者,或者说反抗者,这个称呼吗?”
礼貌克制尊重与责任,他接受了最为正统的维多利亚绅士教育,只不过他依然对那些所谓的绅士精神持保留态度,比如里面有一些要求绅士用决斗来维护自身荣誉的。
……
“感染者通常是被认为是不洁的,生活不检点的,道德败坏与好吃懒做的,因此他们会去做那些绅士们不喜欢做的工作,例如低端服务业,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。”
“今天我在义诊的时候看到了一名被切断手指的父亲,他是一名车窗工人,也算是感染者当中混的相当不错的了,但是由于他的手指的问题被解雇了,他的伤口已经化脓感染,我为他现场做了一些紧急处理……还有两盒阿莫西林。”
“在做伤口处理的时候我和他闲聊,分散注意力是每个麻醉的必备技能。”
“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去医院做断指重接术,答案他不用说我都知道,没钱,我也没指望能获得其他的答案,毕竟只是闲聊的同时分散注意力而已。”
“嘿嘿,我没有医保嘛,所以做不起那个手术,不过我们老爷也是好人了,赔了我不少钱,他说是什么……那个是安全生产月,叫我领了钱就不要往外说。”
“这是他的原话,我照自己的印象写了下来,他就是那种非常符合我刻板印象的不懂法的工人,我也是调侃了他两句,比如他怕不怕我告诉他老板之类的那种。”
“他则表示就算我不知道这件事,随便编一个那怕小孩都不信的理由他就会失去工作,所以完全没必要防着我。”
“他还说我是义诊中唯一一个留下了真的在做事的人,所以根本没必要防着*被划去的字段*我稍微有一点低落。”
字迹如同往常一样稳定,笔尖对纸张施加恒定的压力书写出外观近乎一致的字母,让人难以分辨他到底是不是很多低落。
“我的手为什么在抖?”
手指难以抑制的抽动让字迹显得微微扭曲,幸好他的工作对于手的要求不像其他外科那么高。
……
接下来的字迹与上面的内容相隔了至少2年时间。
“又一次的停职检查,我被责令去接受精神科的检查和治疗,虽然我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,但同事的检举依然让我受到了医务部的关注。”
“虽然我很想说为什么那些收受贿赂的没有被检查,反而查我这个既没有操作失误和收受贿赂的,但我无法否认的是我确实无法继续承担这一份工作了,这是通过检查我前面的日记得到的结论。”
“日记是个好习惯,他让我从蛛丝马迹中窥探从前的自己,那个热情的家伙。”
……
“我被检出了不少精神疾病,但是医院还是要我回去上班了,只是给了一点补助而已,说实话我真的不需要这东西,我需要的是让我花补助的时间。”
“我是年轻一代中最杰出的麻醉医生……传说当中的老主治,我在主治这个位置上已经呆了3年了,就目前来看还没有升职的希望,算了,待在手术一线其实也还不错。”
“我想辞职了,我从未见过伦蒂尼姆之外的天空,我活在教科书编造的幻觉当中,如果那些真的是幻觉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