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没撑过三秒，人群后突然炸开细碎的议论声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。

“我靠……刚那声爷爷，我没听错吧？”

穿短褂的帮众捂着嘴，眼睛还盯着地上跪着的张子强，语气里全是不敢信。

“前儿个他还跟咱们吹，说在西街把红星的人打断了腿，现在居然给人磕头？”

旁边染着棕发的小弟赶紧拽了拽他的胳膊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却藏不住激动。

“你没听错！我看得清清楚楚，他那膝盖砸在砖上，咚的一声，我都听见响了！

张哥啊，以前在帮里谁敢让他低头？今儿个栽了，连头都磕了！”

“何止啊！”另一个瘦猴似的帮众凑过来，眼神往张长老那边瞟了瞟。

“刚张长老居然没拦着！你想啊，这要是搁以前，谁敢让张家的人受这委屈？现在连长老都认了，这叶凡到底是什么来头？”

“我看……苏家这次是真捡到宝了。以前张家总压着苏家一头，今儿个张子强这一跪，往后帮里的风向，怕是要变了！”

棕发小弟点点头，又赶紧往后缩了缩。

他看见张彪正恶狠狠地往这边瞪，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：“变就变！以前张子强总仗着张家的势欺负我们，今儿个看他吃瘪，我心里痛快！”

这话刚说完，旁边几个没说话的帮众也偷偷点头，眼神里藏着同样的痛快。

刚才还偏向张家的气氛，不知不觉间，已经悄悄转了方向。

苏砚秋站在原地，眼底闪过一丝锐利。

这场赌约，苏家不仅赢了面子，更赢了帮里的话语权。

张长老猛地站起身，拐杖在地上一砸，沉声道

张长老猛地站起身，拐杖在地上一砸，沉声道：“别得意太早！这只是开胃小菜，洪门考验从不止于此——下一关！上刀山下火海！”

叶凡眉头微挑，转头看向张长老，语气带着几分好奇：“什么是刀山火海？”

这话刚落，刚被扶起来的张子强突然挣开张彪的手，脸上还挂着泪痕，眼神却满是怨毒的话。

“连刀山火海都不知道？我看你就是个门外汉！刀山是用三十把淬了钢的大刀架成梯，刀刃朝上，你得光着脚从上面爬过去，但凡脚软一下，就得被割断！

火海更简单，三米宽的火炭路，上面还盖着浸了油的麻布，你得跑过去，慢一步衣服就会粘在身上烧，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！

这两样，就算是帮里最能打的硬汉，都没一个敢试的，你要是能过，我当场把火炭吞了！”

叶凡听完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目光直直锁着张子强：“要不要再赌一次？我要是过了这刀山火海，你就按你说的，吞了火炭，我要是过不了，任凭你们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