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儿得添油了。”他心里记上一笔,吹了灯,轻手轻脚地回了屋。
屋里娄晓娥已经收了针线,披着外套靠在床边打盹,听见他进门才抬眼:“搞好了?”
“嗯,链子紧了。”何雨柱放轻了声音,脱下外套挂在门后,走过去拿起帕子擦手,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
“等你。”娄晓娥揉了揉眼睛,声音带着点倦意,“我总怕你一个人修着修着,就睡在那凳子上了。”
他轻轻一笑,心头泛起点点温热,低声说:“下次我不修了,回来陪你。”
娄晓娥轻“哼”了一声,眼角却带着笑意。
“晓娥,我出门一趟。”他一边穿鞋一边说道。
娄晓娥还裹在被子里,听他动静,探出头来:“这么早?”
“想吃包子了。”他笑了笑,“我给你带点回来,豆沙的,还是咸菜馅的?”
“我都行。”娄晓娥打了个哈欠,迷迷糊糊回道。
何雨柱点点头,心想这日子虽平淡,可也得有点滋味,不能一天三顿都像是凑合。人活着,不就得吃得香点、活得顺点?
他裹了件旧棉大衣,出了院子。街上人影稀少,只有偶尔几辆手推车从巷子口滚过,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。他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熟悉的巷子,来到早市边那个老包子铺前。
包子铺的门刚刚拉开,一股热气从里面冒出来,裹挟着酱肉和白菜的香味儿,直往人鼻子里钻。掌柜的老李正在把一笼一笼热腾腾的包子搬出来,手上还戴着厚厚的布手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