嗤笑一声,带着几分无奈:“可惜,刚才手痒,没忍住。
回去那家伙和中村参谋长怕是又要训斥我了。”
他的语气更像是在抱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麻烦,而非意识到了行为的严重性。
这话听在影佐祯昭耳中,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。。自己虽然和中村骏介一样都是个中佐,可在宪兵参谋长面前,就是个屁。。
当初在哈尔滨经历的黑暗时刻,让他面对宪兵司令部的几人,都天然带着些许惧怕。。。。
正尴尬间,影佐祯昭脑中灵光一闪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中川阁下,”影佐祯昭谨慎地开口,“关于田鲁宁的案子,还有一个细节。。。我在现场,除了那个巡捕,还看到了一个熟人。”
“哦?”中川健依旧没什么兴趣地应了一声。
“一个叫徐天的华夏人。”影佐祯昭刻意加重了语气:“此人在爆炸发生后不久,恰好出现在田鲁宁家中,时机非常微妙。
而且,据我观察,他的反应。。。过于镇定了。”
听到一个华夏人的名字,中川健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,瞥了影佐一眼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影佐祯昭受到鼓励,继续道:“这个徐天,我对他颇为了解。
多年前,我在日本士官学校担任教官时,他曾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之一。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,既有对过往的回忆,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。
“此人在战术推演,情报分析,行动策划方面,有着近乎。。。近乎可怕的天赋。
他对细节的观察力,对局面的预判能力,远超常人。
可以说,是我教学生涯中见过的,最聪明的华夏人。”
但他性格。。。颇为古怪,似乎缺乏军人应有的荣誉感和进取心,毕业后便销声匿迹,没想到竟在上海做了一个小小的菜场会计。
此次,“通达号”事件虽然手法不算精巧,不像是徐天应有的水平,但也充分利用了时间和心理差,这种风格。。。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他。
而他偏偏又出现在与药品直接相关的田鲁宁家中,这绝非巧合。
我怀疑,昨晚码头的事情,甚至可能包括更早的一些针对皇军的隐秘行动,背后都有这个徐天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