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谷。”他压低声音:“明的不行,就来暗的,加派得力人手,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同福里,重点是沈素秋的一举一动。
她见过什么人,去过哪里,买了什么,甚至和徐天,徐母,田丹的每一句对话,尽可能记录下来。
同时,动用我们在天津的一切非明面的渠道。
秘密打听去年底到今年初,火车站事件前后,是否有过什么特别的风声,特别是与南开大学女生,或是与宪兵医院特殊病人相关的传闻。
记住,要绝对保密,不能留下任何指向我们的痕迹。”
“嗨伊!”长谷躬身,但没有立刻退下,而是小心翼翼说道:“可是阁下,我们在宪兵司令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,要是万一被发现。。。我们岂不是。。。会死人的!”
“蠢货,所以我让你秘密调查,不要留下痕迹!要是被人知道了,我一定会把你丢出去!你明白吗!”影佐祯昭无力的敲了一下长谷的脑袋,沉声道。
“嗨伊!属下明白了!”长谷不敢多言,面色有些发白,赶紧退下去安排。
至于有没有在心里骂影佐祯昭不当人就不知道了。。。。
影佐祯昭走到窗边,雨丝依旧绵密。
他隐约感觉到,沈素秋这根意外的“刺”,背后可能牵连着一条他尚未看清的暗线。
与此同时,远在天津的宪兵司令部内,南造云子在处理完日常事务后,想起影佐祯昭那封不识趣的查询电,嘴角掠过一丝讥讽的冷笑。
她拿起笔,快速拟就了一封发往上海的密电,收电人是板井雄大。
电文带着她特有的,半真半假的揶揄口吻:
“板井君,闲来无事,告知一趣闻。
你曾偶遇并颇为“关照”过的那位南开沈小姐,沈素秋,近日已搭乘外轮南下,现寄居于其上海表哥家中养伤。
其表哥似是法租界一普通会计,名徐天。
沪上鱼龙混杂,望君得暇,或可“关照”一二,莫使伊人再受风雨侵袭,以免。。。旧事重提,徒惹烦忧。
云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