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善脸上的厉色僵了片刻,随即竟缓缓敛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无赖的坦然。
他非但没再动怒,反而捋了捋袖口,慢悠悠地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,又藏着几分老辣的圆滑:“魏公子这话,可就有些偏颇了。”
“仙门之中,谁还没几分风流韵事?”他笑了笑,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,“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过往,倒是让魏公子这般挂怀,倒是显得我金某有些小家子气了。”
这番话四两拨千斤,既没承认,也没否认,反而将话题引向“仙门常态”,硬生生把自己的龌龊事摘成了无伤大雅的“风流”。
蓝启仁眉头皱得更紧,显然对这种说辞极为不齿,却也懒得与他辩驳。
温若寒低笑一声,端起茶杯呷了口,眼底满是看戏的玩味。
金子轩却没他父亲这般“通透”,脸色依旧涨得通红,又气又急:“父亲!这不是风流韵事的问题!这是……这是……”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,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,魏婴的话像根刺,扎得他坐立难安。
“子轩。”金光善淡淡打断他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休要胡言。魏公子许是听了些不实传闻,随口说说罢了,何必当真?”
他转向魏婴,脸上又堆起那副圆滑的笑容:“魏公子年轻气盛,听闻些风言风语便信以为真,也难怪。只是金麟台的家事,就不劳烦魏公子费心了。倒是二位从未来而来,想必见识非凡,不如与我等分享一二,也让我等长长见识。”
魏婴看着金光善那副“四两拨千斤”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却没再继续纠缠,他要的不是当场撕破金光善的脸皮,而是让金子轩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,让在场宗主看清金氏的虚伪。
“金宗主既说是传闻,那便当是传闻吧。”魏婴摊了摊手,语气散漫,“至于未来的见识,方才蓝湛已经说过,时空因我们到来已然改变,多说无益。倒是金宗主若真关心金麟台,不如先管好自己和身边人,别让些见不得光的算计,坏了金氏百年基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