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咻～！”

长箭破空而去。

转瞬间从后背洞穿了那队长胸口。

那队长闷哼一声，血液源源不断从口中冒出，他哐当一下跪在地上，手中钢刀插入地中，颤颤巍巍的手握着刀柄，艰难的支撑着不堪的身体。

他抬头望着含泪逃出去的士兵，嘴角不自觉挂起笑意。

“人…人民…万…万岁。”

他含糊不清低语一句，接着另一只手艰难刨开地面树叶，歪歪斜斜在地面写下人民万岁四个字。

而这四个字仿佛吸干了他所有生命力。

脑袋猛地的低垂下去。

彻底没了生机。

追赶上来的陈云岭，望着跪在地上死去的队长，握刀的手都在微微发颤。

他简直不敢相信，十二人硬生生冲破两百人的包围圈。

那一个个士兵像疯子一样，不顾死亡的冲锋，甚至断气了，依旧会凭借肌肉记忆继续劈砍。

然而，当他看见那队长面前，带着血液的字迹，瞳孔逐渐放大，下意识吞了吞口水，轻声念道：

“人民万岁！”

“啪”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，心中更是惶恐不安，虽然他在京城听过这四个字，但从没有此刻的感受。

他仿佛明白了那群疯子的行为。

“给这几人埋了。”

一名将领上前，问道：“大人，还追不追？”

陈云岭望了一眼密林深处，轻轻摇了摇头，答道：

“不用！”

……

第三军大帐。

望着狼狈至极，满脸泪痕混杂血迹的士兵，王川眉头皱成川字，不自觉攥紧拳头，问道：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那士兵从怀中掏出情报，声泪俱下：

“元首，都死了，全都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