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山安全区

指挥中心

"喂！陈默海！陈默海！听到请回答！"

王正林大校的指节重重砸在通讯台上，金属台面发出沉闷的震颤。

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指挥中心里回荡，却只换来耳机里持续不断的电流杂音。

"滋滋……滋啦……"

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，浸湿了军装领口。

他猛地扯下耳机，狠狠摔在桌面上，橡胶耳罩弹起又落下，发出"啪"的一声脆响。

"该死！怎么可能？！"

他咬着牙，拳头攥得发白。

指挥室里鸦雀无声，几个通讯兵低着头，手指僵在键盘上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窗外，夕阳将整个安全区染成血色，仿佛在预示着什么。

突然——

“沙沙……滋……王……王大校……”

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，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回音。

王正林猛地抓起耳机，指关节因用力而泛青。

"王晨海？是王晨海吗？！"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"是……是我……"

通讯那头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，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和某种液体滴落的黏腻声响。

背景音里隐约有引擎的轰鸣，还有金属部件相互碰撞的"咔嗒"声，王正林猜测他们一定在装甲车里，而且开得极快。

"你们队长呢？陈默海在哪？！"

沉默。

长达三秒的沉默。

然后——

"队长他……牺牲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