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权力的滋味如同甘醇美酒,极易让人沉醉迷失。随着西燕根基渐稳,版图扩大,二人之间的裂痕也悄然滋生。慕容泓常年领兵,手握重兵,在军中威望日隆,渐渐不甘于受朝堂节制;慕容冲则认为,若无他在内殚精竭虑地运筹帷幄,慕容泓的军功也无从谈起,对军权旁落渐生不满。
一日,慕容泓召集众将商议军事行动。慕容冲与几位将领提出了与慕容泓截然不同的战略方案,慕容冲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兄长,如今我西燕虽初立,但根基未稳,当暂且休养生息,巩固现有领土,发展经济,待实力更为雄厚时再与前秦展开大规模决战。否则,一味冒进,恐有倾覆之危。”慕容泓却眉头一皱,不耐烦地回道:“哼,此时苻坚新败,正是一鼓作气拿下长安的大好时机,若等他缓过劲来,哪还有我们的机会?你莫要妇人之仁,坏了大事!”说罢,他还眼神犀利地扫了慕容冲一眼,怀疑他们有二心,意图削弱自己的权威。
散会后,慕容泓私下与亲信密谋,语气阴冷地说道:“慕容冲近日越发狂妄,竟妄图与我作对,我定要找个借口处置了他,以绝后患。”但他万万没想到,消息不慎走漏,很快便传到了慕容冲的耳中。慕容冲得知后,心中又惊又怒:“我为复兴大燕殚精竭虑,处处以大局为重,兄长却如此猜忌于我,难道这权力真能蒙蔽人心?既然他不仁,就休怪我不义!”他深知若不先发制人,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。于是,他当机立断,决定发动政变。
慕容冲秘密联络了几位对慕容泓心怀不满的将领,向他们表明了自己的计划。这些将领本就对慕容泓的猜忌和独断专行心怀怨恨,听闻慕容冲的计划后,纷纷表示愿意追随。他们精心策划,挑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发动行动。
是夜,乌云蔽月,伸手不见五指。呼啸的风声如鬼哭狼嚎,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风暴的来临。慕容冲率领着一队精锐士兵,如鬼魅般悄然潜行,向着慕容泓的营帐逼近。营帐外的守卫在黑暗中影影绰绰,却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。
慕容冲等人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营帐外的守卫,随后如疾风般冲入营帐。慕容泓正在营帐中秉烛夜读,思索着如何应对前秦的下一轮进攻,忽听营帐外传来一阵骚乱。他心中暗叫不好,刚欲起身查看,营帐门已被猛地掀开,慕容冲手持长剑,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冲了进来。
慕容泓大惊失色,本能地伸手去取挂在墙上的佩剑,边拔剑边怒喝道:“慕容冲,你想干什么?竟敢带兵闯入我的营帐,你这是谋反!”慕容冲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谋反?若不是你猜忌成性,欲对我下手,我又怎会出此下策?你如此刚愎自用,不顾将士死活,如何能带领西燕走向复兴?今日,便是你的死期!”
说罢,慕容冲挺剑直刺慕容泓。慕容泓毕竟久经沙场,反应也极为迅速,他侧身一闪,避开锋芒,随即挥剑反击,口中喊道:“哼,就凭你也想杀我?我自幼苦练慕容剑法,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!”慕容冲也不答话,剑招凌厉,步步紧逼。二人你来我往,剑花闪烁,营帐内的烛火被剑气震得摇曳不定,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营帐的墙壁上,显得扭曲而狰狞。
慕容泓心中暗自思忖:“这小子平日里不显山露水,今日竟有这般身手,哼,不过也想与我抗衡,还差得远!”他越打越起劲儿,使出慕容剑法中的精妙招式,意图速战速决。慕容冲却沉着应对,他这些年可没闲着,暗自苦练武功,不仅将慕容剑法练得炉火纯青,更是借着慕容垂对自己的信任,让其传授了部分吸功大法的秘籍,此时体内真气流转,力量源源不断。
数十回合下来,慕容泓渐渐察觉不对,自己的内力似乎在与慕容冲交手时不断流失,他心中大惊:“这怎么可能?莫不是这小子使了什么妖法?”但此时战局紧张,他无暇多想,只能强撑着继续战斗。慕容冲见时机已到,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,他大喝一声,剑法突变,每一剑都带着呼啸风声,直逼慕容泓的要害。
慕容泓左支右绌,身上渐渐多处受伤,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。他脚步踉跄,体力渐渐不支,手中剑法也乱了章法。慕容冲瞅准慕容泓的一个破绽,一剑刺中了他的胸口。慕容泓瞪大了双眼,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愕,他想要说些什么,却一口鲜血涌出,哽住了喉咙。慕容冲看着倒在地上的慕容泓,心中五味杂陈,但此时已容不得他有丝毫犹豫。他走上前去,拔出刺入慕容泓胸口的长剑,鲜血喷涌而出。慕容泓抽搐了几下,便再也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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