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冲望着关隘上飘扬的后燕旗帜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,冷冷一笑道:“慕容垂,慕容轩,今日我便要踏平你们的巢穴,为清河妹妹报仇雪恨!你们准备好受死了吗?”他的声音冰冷刺骨,犹如寒冬腊月的狂风,吹过每个人的心头。
随着一声令下,“杀!”慕容冲的军队如猛虎下山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。战鼓擂动,声音如闷雷般在山谷间回荡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鲜卑骑兵们齐声呐喊,马蹄声如暴风骤雨般踏向关隘,扬起漫天尘土,遮天蔽日。箭矢如蝗虫过境,密密麻麻地射向关隘,在空中交织成一片黑色的死亡之网。后燕守军们迅速举起盾牌,箭矢撞击在盾牌上,发出“砰砰”的声响,仿佛密集的鼓点。有些箭矢穿透盾牌的缝隙,射中了士兵的身体,鲜血溅在城墙上,染红了砖石,一声声惨叫在关隘内回荡。
后燕将领们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:“兄弟们,守住关隘,绝不能让鲜卑人踏入我们的领土!为了后燕,为了我们的妻儿老小,杀!”士兵们在将领的鼓舞下,咬牙坚守,用弩车和投石机进行反击。巨大的石块和弩箭呼啸着飞向慕容冲的军队,砸倒一片又一片的敌兵。石块落地,尘土飞扬,敌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慕容轩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,从关隘侧后方杀出。他挥舞长剑,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在敌群中左冲右突,剑剑夺命。每一次挥剑,他都仿佛看到清河公主那绝望的眼神和鲜血淋漓的身躯在眼前浮现,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,让他的剑招更加凌厉。“清河,我一定会为你报仇!”他怒吼着,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与决绝。
林婉清则带领着一批弓箭手,在高处为慕容轩提供掩护。她身姿矫健,眼神冷静而坚定,犹如一尊守护的战神。她张弓搭箭,动作娴熟,每一支箭都带着她的愤怒与决心,精准地射中敌人的要害。“你们这些侵略者,受死吧!”她大声喊道,声音清脆却充满力量。
然而,慕容冲的军队实在太过强大,尽管慕容轩和林婉清拼死奋战,后燕军队依旧渐渐落入下风。慕容轩的身上已多处负伤,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,但他依旧挥舞着长剑,不肯退缩半步。林婉清的箭囊也即将见底,她的手臂因长时间拉弓而酸痛不已,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,没有丝毫畏惧。
就在这危急时刻,拓跋珪的援军及时赶到。只见远方尘土飞扬,拓跋珪亲自率领着一支精锐之师,如旋风般冲入慕容冲军队的后方。拓跋珪手持长刀,身先士卒,勇猛无比。他的军队训练有素,与后燕军队前后夹击,慕容冲的军队顿时陷入混乱。
慕容冲见状,心中大怒,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。他挥舞着银枪,大声喊道:“不要慌乱!给我稳住阵脚!”然而,此时的军队已乱了章法,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。慕容冲不得不暂时撤军,重新整顿军队。后燕与拓跋珪的联军趁势追击,将慕容冲的军队赶出了后燕边境。
经此一战,慕容垂深知,要想在这乱世中立足,仅仅依靠武力是远远不够的。他想起了鸠摩罗什大师的话,楼观台或许才是改变命运的关键。于是,他将慕容轩和林婉清唤至跟前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轩儿,林姑娘,如今局势愈发艰难,仅靠兵力抵抗,终非长久之计。鸠摩罗什大师曾言,楼观台乃天地气运汇聚之地,或许藏有扭转乾坤之法。我想让你们再次踏上前往楼观台的征程,寻找慕容垂当年合经之处,说不定能找到拯救后燕乃至天下的契机。”
慕容轩和林婉清相视一眼,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。慕容轩拱手道:“叔父放心,轩儿定当全力以赴。哪怕前方千难万险,也绝不退缩。”林婉清微微点头,轻声说道:“为了后燕,为了天下苍生,我们义不容辞。”
慕容轩和林婉清一路风尘仆仆,终于来到了终南山下。望着那云雾缭绕的山峰,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踞,隐匿在云海之中。山峰高耸入云,山间的雾气弥漫,犹如一层神秘的面纱,给整个山林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色彩。时不时传来的狼嚎声和山风呼啸声,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回荡,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。
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上攀登,山路狭窄而陡峭,一侧是高耸的山壁,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。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,脚下的石块松动,时不时滑落山谷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,许久才传来沉闷的落地声。
在一处山谷中,他们遇到了一群神秘的道士。这些道士身着道袍,手持拂尘,神色淡然,眼神中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。道士们缓缓走来,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为首的一位道长,白发苍苍,却面色红润,目光炯炯有神。他打量了慕容轩和林婉清一番,缓缓开口道:“两位施主,楼观台乃天地气运汇聚之地,岂是常人能轻易前往的?若想通过此地,需先通过我们的考验。此考验非武力可破,而是要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。”
慕容轩和林婉清对视一眼,毅然点头。道长微微一笑,手一挥,山谷中顿时出现了一道道奇异的光影,光芒闪烁间,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。
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中,慕容轩看到了清河公主那绝望的眼神和鲜血淋漓的身躯。她静静地躺在一片血海之中,周围是一片死寂。慕容轩的心猛地一揪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。他痛苦地跪倒在地,泪水夺眶而出。“清河,对不起,我来晚了……我没能保护好你,是我的错……”他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和自责,身体也因痛苦而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