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安城外北郊,一座偏僻隐密的宅院中,西门楚与赵铠、崔录景围桌而坐。
三人脸上的表情,如同便秘一般难看。
自从上次西门府中出了刺客一事后,他们便将密谋之地,换到了这个隐密的大宅中。
大宅内外,布满暗哨与护卫,极为安全。
“此次事败,定然又是格物书院捣的鬼!真是可恶!”
崔录景攥着拳头,轻捶在石桌上,咬牙道。
赵铠叹道:“老夫也没想到,他们出手如此之快,用的还是这等下三滥的招式。”
西门楚阴声道:“哼!这等毒计,除了姜远,别人使不出来,此子还真是心腹大患!”
崔录景闻言,怒声道:“此子诡计多端,我看不如斩掉这个碍事之人!”
崔录景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。
赵铠与西门楚斜看了一眼崔录景,像看傻子一样,只觉崔录景是被气昏了头了。
西门楚摆手道 “录景不可如此!姜远是陛下的左膀右臂,他一出事,恐会腥风血雨。
更莫说他爹与岳父,在文官与武将中声望极高。
不管他们查不查得出来是谁干的,都会认定是我们干的,到时会坏了大事!”
赵铠点头道:“子荆说的不错,暂时不能杀他!待得本王坐镇卞洲之后,才可要他的命。”
西门楚点着头,突然道:“十数天前,从老夫府中跑掉的那个刺客,至今也没有缉拿住。
而皇宫中,也没有任何动静,那刺客有可能不是暗夜使。”
赵铠与崔录景对视一眼,皆赞同西门楚的话。
那天不仅只是赵铠与西门莲暗会之事,在此之前,赵铠与西门楚、崔录景还商议了与北突私下结盟,以及去往卞洲之事。
如果那刺客是赵祈佑的人,右卫军早已开进燕安了,将他们的脑袋剁下来了。
崔录景沉着脸道:“既然不是暗夜使,那会是何人派来的?是丰邑侯府,还是荀老匹夫?”
西门楚摇头道:“也不可能是他们,如果是他们,那也与暗夜使没区别。”
赵铠道 :“本王也仔细想过,但也猜测不出是谁人派来的!
本王命王府侍卫暗中查探十数天了,始终找不到人。”
虽然现在初步断定,那刺客既不是暗夜使,也不是姜、荀二人派出来的。
但刺客一天没抓着,就像在头顶上悬了把剑,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斩下来。
崔录景抚了抚胡须:
“老夫心中总觉隐隐不安,王爷,不如早去卞洲,以防万一。”
赵铠沉吟了一会:“本王为亲王,一旦擅离燕安便是大罪,如果要走必要走得迅速,而现在还不到时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