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水成冰的天气,那渔夫即便水性再好也够呛,更别说湖岸边的水面上还结有冰。
姜远见得这一情形,不由得怒火中烧,这些人已是无法无天了,烧了船还不算,还要让那渔夫去死。
“老文,救人!”
姜远跳下石块,提了袍摆便往小码头跑去,文益收等护卫立即跟上。
姜远绕过一个土坎便至小码头前,只见得通往码头栈桥前的空地上,堆放着许多芦苇,其旁边还架着杆大秤。
几个獐头鼠目又带着点戾气的汉子,守在大秤前,让割芦苇的百姓排了队过秤。
而此时因湖面上发生的事,排队过秤的百姓都停了下来,皆回头朝湖面上观望。
割芦苇的百姓们的脸上布着的表情,无一不是惶恐、惊惧与担忧之色。
想是惧于那四方脸大汉的威势,百姓们连惊呼声都不敢发出了。
“看什么看!都给老子老实过秤!别耽误工夫,一群贱民净找事!”
守大秤的几个汉子吼喝一声,吓得排队过秤的百姓一个激灵,皆不敢、或不忍再往湖面上看,低着头背着芦苇上前过秤。
此时姜远已冲至小码头入口处,那几个过秤的汉子,却刚好将进出码头的路口给堵了。
姜远二话不说,一个加速助跑,隔着半丈远跃起,朝那把着秤杆的汉子踹了过去。
那把秤杆的汉子,只觉右脸被蛮牛撞中,连惨号都未来得及喊,整个人已飞了出去。
刚好砸进旁边的简易窝棚,将棚子给砸烂了一半。
“什么人这般大胆,敢来汪家地盘闹事…”
另几个协助过秤的汉子见得,土坎后突然冲出一群人来,二话不说就将同伙踹飞,被吓了一跳后,反应倒也迅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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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个汉子将腰间别着的短棍抽了,刚喝了半句,姜远已是冲了过去。
他也顾不上与这几个汉子纠缠,着急去救那落水的渔夫,再耽误片刻,估计那渔夫要被冻僵了手脚,会直接沉下去。
姜远身后的文益收等护卫,紧赶而至,倒提了手中的横刀,对着这几个过秤的汉子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。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,以致那站在码头上耀武扬威的汉子,听得身后的惨嚎声,回头查看时。
他的那几个手下已被人打倒在地了,等着过秤的百姓也吓得惊慌不已,扔了芦苇四散着往边上躲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敢来我汪三霸的码头闹事!不想活了!”
那耀武扬威的四方脸,见得姜远冲来,吼叫一声,握了拳就朝姜远的面门打来。
姜远头一偏避开这一拳,快速贴近汪三霸身前,一个上勾拳撩中他的下巴。
汪三霸看着块头挺大,但身形却有些笨拙,反应不够快也就算了,还不经打。
被姜远这快到极致的拳头勾中,被打得踉跄着往后退去。
姜远收了拳头,抬腿就是一记从上官沅芷那学来的撩阴腿撩了过去。
“噢呜…”
汪天霸只觉裆部剧痛难挡,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声,整个人往后倒去,‘砰’的一声掉落在湖水中。
姜远从冲出来踹翻过秤挡路的,到将汪三霸踹下湖去,只用了几息时间,一句废话都没说过。
码头上的众人都皆惊呆了,傻愣愣的看着姜远,如同点穴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