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远看也不看他,只对叶子文道:
“拿了!敢反抗者杀!”
“你敢!”
那男子见得姜远无视于自己,又要命人拿他,当即大怒:
“我看谁敢拿本公子!吹号子叫人!在丰西府还敢翻天不成!”
这男子身后的护卫听得号令,也摆开了架式与水军兵卒对峙,更有几个护卫掏出桦木制的木哨来,吹得呜呜作响。
叶子文哪容他们这般,拿过边上士卒的长矛,就朝那男子的大腿上扎去。
一矛给他的大腿扎穿了。
“啊…”
那男子没想到这校尉真敢扎,嚎叫道:
“敢在丰西府伤本公子,你们不想活了!给我上!”
那些护卫见得主子被伤,也是怒容满脸。
在丰西府城,谁见了自家主子不得恭恭敬敬,这些护卫也跟着沾了威风。
此时主子被一群济洲来的水军给捅了,此时不表现还待何时,纷纷从腰间拔了短刃木棒。
济洲的水军兵卒是上过沙场平过太子之乱的,岂是那些没见过血的士卒可比的。
见得这些护卫居然还敢拔短刃,长矛当即往前捅去,管他捅的什么地方,捅到人便算。
那些护卫本就人少,岂是这些悍卒的对手,短刃还没举起来,就被几十把长矛捅了个凉快。
大街上围观的百姓见得这情形,顿时乱作一团。
谁也没料到,这些从济洲而来的兵卒这般凶,说捅就真的捅。
一瞬间,十几个护卫被捅翻在地,惨嚎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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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子文与一个兵卒上前,将那为首的男子提到姜远面前,禀道:
“禀大人,贼首已缉拿!”
姜远满意的点点头:“好,去府衙!”
那男子痛得满头大汗,恶狠狠的看着姜远:
“你有种!敢动我!还敢杀我崔家护卫!不管你是谁,你别想活着出丰西府!”
姜远这才瞥了一眼那男子,淡笑道:
“你还敢威胁本官?哈哈哈…你胆子不小!”
那男子厉声叫道:“我也是朝庭命官!你伤我就是藐视朝庭!我崔家更不会放过你!”
姜远讥讽道:“哟,你说你是司户参军,是不是真的也未可知。
就算是真的,你一小小司户参军也能代表朝庭了?
你既言本官捉拿的山贼是你崔家的人,你拦路要人,这就说明你这是养匪自重!
你司户参军的官儿当到头了,你崔家也好不了了!”
姜远的话音刚落,街道的另一头奔出上百拿着刀枪的汉子。
这群汉子见得街道上倒了十几个护卫,又见得一群兵卒押着那男子,不但不惧,反而冲了上来,嘴里高喊着:
“救三少爷!”
叶子文见得这么多人冲杀而来,也不敢怠慢,大喝一声:
“结阵!保护检校大人!”
武韬部的学子们也纷纷拔了长刀,策马将姜远环绕住。
文益收等护卫却是没有拔刀,而是端了军弩上了弦,只要姜远一声令下就放箭。
姜远脸色也阴了下来,自语道:
“丰西府竟是这般样子,伍云鉴巡查此地,巡了个寂寞!”
此时那些汉子已是围上来,叫骂不停:
“将三少爷放了!”
“哪来的丘八,敢在丰西府行凶!”
叶子文见得这情形,长刀一挥:“枪平举,杀穿这伙贼人!”
后方的申栋梁也高喊一声:“各位同窗,听吾号令,列锋矢阵!”
大街上的百姓已是跑得精光,路边的商铺尽皆关了门,大街之上杀气四处弥漫。
一些胆大的百姓,却是从店铺或房舍的二楼,探出脑袋来悄悄观望,似要看一出大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