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老家伙冥顽不灵,非得本侯拿证据!
当时你家崔六亲口说的,说是奉了你之命截杀的崔自立!给你脸你不要,非得撕破!
来人,将这老东西拿了!
另,进崔家拿人,敢挡者,以贼众论处!”
崔文基听得这话,脸色大变,他没想到崔自立居然没死。
更没想到崔六那厮,杀人时报了名姓。
申栋梁与叶子文听得号令,便要上前拿崔文基。
“谁敢!”
崔录盛与崔录立怒喝一声,领着家中子孙上前相阻。
“尔等敢抗法?!”
姜远大喝一声:“抗法者死!”
崔文基见得不妙,一挥拐杖:“都退下!”
姜远笑道:“这就对了嘛,动了刀兵,只会你们吃亏。
崔家主,你年纪大了,自己走还是绑着你走?”
崔文基已是冷静下来:“丰邑侯,请听老朽一言。”
姜远淡声道:“这是要交待遗言?你且说来?”
崔家众人听得姜远这诅咒般的话,人人脸红脖子粗,却是又不敢发作,气得气喘如牛。
崔文基却是不在意:
“我崔家济洲旁支的崔进名,为恶一方,吾儿录景为免宗族蒙羞,上奏圣上大义灭亲。
我崔家主支上下对崔进名一家的恶行,也是深恶痛绝!
想来是那崔六见不得崔进名一家为恶,自做主张之下,这才去济洲清理门户。
此事老朽不知情啊!但侯爷言之凿凿的,说崔六杀了崔自立等人,那想来是干了!
不过,就算他干了,这也属于我崔家的大义之举,不犯王法吧?他们也非什么为匪为贼。”
姜远哈哈笑道:“崔家主,你真是刀不架在你脖子上你就不认。
现在你又认了崔六杀人是真了?
照你的意思是说,这是崔六等人自己出于大义之心干的,与你无关是吧。”
崔文基脸不红心不跳:“老朽并没有认,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!就算有这种可能,也与老朽无关!”
姜远呸了一声:“我呸!你当我是三岁小儿?!好,也行,本侯且信与你无关!
但绝不信崔六有什么大义之心,他就是占山截道,就是匪贼,他身上藏有崔自立带着的财物,你当本侯不知?
还有,将你那孙儿也交出来,否则本侯不与你客气,你自己选!”
“丰邑侯,你欺人太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