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益收与叶子文,上前便将崔录盛给反拧了胳膊,摁住了脑袋。
“干什么!丰邑侯,你敢乱抓人!”
随崔录盛而来的还有他的长子与次子,见得姜远将他们的爹给拿了,冲上来就要抓姜远的衣襟。
申栋梁向前一步,挡在姜远身前,手中的长刀出鞘,喝道:
“想死么?!敢对侯爷不敬,你们也想躺在棺材里回去?退下!”
崔录盛的两个儿子胸膛剧烈起伏,但又不敢真上前。
他们也知道厉害,哪怕推姜远一下,估计就要被他的护卫斩杀于此。
姜远淡声道:
“本侯从不乱抓人,崔录盛为崔子慧的爹,他儿子当贼,他这个当爹的没有责任么?
教子无方,杖二十,来啊,行刑!”
崔录盛吼叫道:“丰邑侯,你敢打我…”
哪有什么敢不敢的,崔录盛话还没说完,便被文益收与叶子文按倒在台阶上。
当着崔家一众人等,与万千百姓的面,便动了手。
二十杖下去,打得崔录盛奄奄一息,连嚎都嚎不出来了。
来领尸首的崔家族人,双目瞪得通红,却是不敢造次。
“丰邑侯…你欺人太盛…”
崔录盛喘着气,布满狠毒之色的目光死死盯着姜远。
姜远蹲下身来,缓声说道:
“你说本侯欺人太盛?今日这么多人来府衙门前哭丧又设灵堂,是你唆使的吧?
你胆子不小,想拿死人来做文章,欲让本侯与御史出丑?想颠倒黑白,污本侯滥杀?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你且回头看看,围观的百姓的表情!你真是自取其辱!”
崔录盛听得姜远这么说,还真回头看了一眼,果然见得围观的百姓,一脸喜色。
若不是惧于崔家的权势,崔录盛毫不怀疑,围观的百姓此时已是拍掌叫好了。
“噗…”
崔录盛一口老血喷出来,头一歪昏死了过去。
经此一闹,来领尸首的崔家族人虽怒,却是再不敢闹,排队领了尸首后,灰溜溜的走了。
此事传至崔文基耳里,崔家议事厅里的花瓶,被其砸了数个。
这回,他不仅损失了一个亲孙子,与几十个护卫家丁,崔录盛也被当众打了板子,崔家已成了个天大的笑话。
府衙门前又归于宁静,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,只剩得满地的纸钱在随风乱舞。
姜远本想如在淮洲、楚洲那般,建议伍云鉴接万民状纸。
但想了想后又否决了这一想法。
他与伍云鉴在丰西府搞得满城风雨,看似热闹解气,崔家却连个擦伤都不算。
此时贴告示,接万民状纸不现实,估计百姓没人敢来告状。
要铲除崔家这个祸害,恐怕还需要时间。
不过,姜远与伍云鉴的丰西府一行,虽然效果不明显,却也给丰西府的百姓心中种下了希望。
为何如此说?
这是因为,姜远与伍云鉴等人离开丰西府的那天。
百姓们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,自发聚集起来,跟在后面默默相送,一直送出了城门才罢。
申栋梁与杨更年等学子,回头看着站在城门外默不作声的百姓们,眼哐有些泛红。
“先生,想是崔家实是欺压这里的百姓太狠了,百姓们好不容易盼到了我们来。
而我们却这样走了,是不是让他们失望了?”
姜远叹了口气:“这里的情况与淮洲、楚洲都不一样,相信为师,百姓们不会失望的。
咱们还会回来的,那时候就是崔家的末日。”
“嗯!”
一众学子用力的点了点头,策了马迎着风雪而行。
众人晓行夜宿,一路上倒是再无他事发生。
想来有伍云鉴带着的二百右卫军,与叶子文的两百水军相伴,即便有刺客也不敢轻易动手。
如此行了十几日后,一行人进了丰邑县。
叶子文送到这里也便不送了,折返往济洲而回,此时已至十二月中,等他们回到水军大营刚好过年。
而姜远没有一回来就去复命的习惯,便先回了鹤留湾。
只见得往日里热闹非凡的鹤留湾,如今冷冷清清,牌坊处还拉起了寨门,立了角楼。
巡庄的老兵们肩上扛着火枪,腰上悬着横刀,一片肃杀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