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看来尽管在某些角度上相似,但他们的经历并不相同。
苏沉默地注视着维尔薇,心理诊疗经验丰富的他在心中酝酿了无数的话,但是他明白,与其说出来,还不如不说。
又或者说的单纯一点,他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。
武器本身是无罪的,他本可以这样说。
至少你研发它们是出于保护人类的目的,他本可以这样说。
是侵蚀律者的诞生导致了这种结果,他本可以这样说。
但他不能。
此时两个人之所以能够面对面坐在这里,正是因为,他们都是会将所有过错归咎于自己的人。
维尔薇单手撑着下巴,顺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个陀螺丢在桌子上转了起来。
陀螺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转,陀螺的底部在木质的桌子上不断旋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,如同警示的闹钟,如同那不断混乱的心。
“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,苏?曾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……「如果早知道会这样,我宁可去做个钟表匠。」”
“或许的确如此吧。”
反对意见在苏的心头一闪而过,但出于心理医师的素养,他决定顺从对方的想法先继续谈下去。
但是维尔薇却对此露出了笑容,但那笑容中蕴含的情绪并不是赞同,而是一丝嘲弄,对于自己的嘲弄。
维尔薇转头看向苏,将桌子上还在滴溜溜的转的陀螺一把拍停。
“的确如此?不……不……”
“苏,这是一派胡言。既然是我亲手铸成了大错,那我也必须亲手去弥补。”